安危都將受到嚴重的威脅。為兄這也是防患於未然,先將這樣的危險人物控制起來,待證明了他身份,自會還他自由。二弟,你也莫要再講情,否則本殿下會懷疑你勾結外人。到時,卻莫要怪我這做大哥的不講情面。”他說到這裡,話音一冷,隨即沉聲喝道:“可達志,給我將這來歷不明的奸細拿下!”
“遵命!”可達志斷然應諾。向前兩步逼進沈醉。雖只是短短兩步,但他這兩步之內氣勢卻是不斷增長,到身形站定,已攀升至顛峰。狂沙刀催運出剛猛無倫地刀氣,直迫對手。房間內在沈醉那出鞘的一劍下變得已是如寒冬臘月的溫度,此時這半邊在他的刀氣催運下立時轉為“狂暴風沙”般的凜冽氣勢,溫度也如沙漠裡的酷熱。
房中竟現一時奇景。半邊寒冷,半邊酷熱。一面是寒冬。一面卻是炎夏。兩人的氣勢不斷交鋒,處在寒熱交鋒線上地人立時便都退了開去。勢已成水火,一觸即發。
李建成認定了沈醉是奸細,拿大局來說話,李世民卻也無法。他雖知道沈醉這個假身份的姓名來歷,但這些都可以造假,實在不是很有力地證據。但他也並不想讓情況繼續激化下去。李建成雖說是要控制住沈醉查明身份,他卻知道自己這位大哥實在很有可能讓人將沈醉格殺當場。一旦動了手,怕是再無迴轉的餘地,這是他所不願見的。因此他立即改勸沈醉,道:“梅先生若能信得過世民,不妨先放下兵器,世民在此立誓,定保先生無恙!”
對於李建成的表現。沈醉實在很有些驚訝。他對這被李世民奪了皇位的大唐第一位太子認識不多,以前一直以為他就是個草包。但以他剛才的那番話看來,這傢伙還是很有幾分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本事地。那一番話,說的是合情合理,藉口找的也是實在好、實在巧、實在妙,連李世民也一時辯駁不得。無法反對,反而改勸起了自己放下武器,乖乖合作。
沈醉頗有興趣地重新打量著李建成,向李世民道:“我雖信得過秦王殿下,但實在很信不過這位太子殿下。而且,我也從未有束手待縛的習慣。自己的事,還得是自己去爭取,秦王殿下你說是嗎?”說罷頗有深意地瞧了眼李世民,這一眼很有內容,很有內涵。讓李世民看得心頭一驚。
在可達志凌厲刀氣與凜冽氣勢的壓迫下。他還能從容自若地的侃侃而談,而且氣勢絲毫不見減弱。這份功力。這份氣勢,實在是讓可達志與房中的所有人都大大驚異。
尤其是可達志,心中更是大為震驚。他已經將自己地功力催運到了極致,但在氣勢上卻仍不能佔到絲毫上風,而對方卻還能從容不迫、侃侃而談,且氣勢絲毫不弱,完全不受他影響。只憑這一點,他就能判知對方仍舊留有餘力。而且他感覺到對方應付自己似是十分輕鬆,好像並沒將自己看在眼裡。
事實也是,從氣勢交鋒到現在,沈醉確實並沒多看他一眼。不能得到對手的重視,這一點是令可達志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出道至今,他雖然也遇到過不少比自己修為要高的人,但這些人卻從不敢輕視於他。就連堂堂的突厥“武尊”畢玄,也不能夠輕視於他。
這一點,是令他非常自豪的一點。但現在,他卻遭到眼前對手地輕視,甚至是忽視。看對方那侃侃而談的氣度與瀟灑,好像就不當自己存在一般。這令他難以接受,更加難以忍受。但他知道高手對決最忌心浮氣燥,因此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如狼般狠狠盯著沈醉,冷冷道:“梅先生,請賜教!”
沈醉還正準備開口向李建成說幾句話,卻被他突然打斷,心裡很是不爽。閉了剛剛張開的口,微微皺了下眉頭,瞧了眼可達志,微怒道:“你這蠻夷,當真是好不知禮。不知打斷別人說話,是件很不禮貌的事嗎?”轉向李世民道:“秦王殿下,將來你若取得了天下,定要好好教化這些蠻邦夷民,讓爾等知我中華禮數。若不聽教化的,便儘早殺個乾淨,以免後患。”
這裡放著個太子,他卻向李世民說這番話。這是什麼意思?房中諸人心中都能清楚明白,李建成臉色愈發陰沉,李世民則是心中大驚,急道:“梅先生切莫胡言!”
“我可不是胡說。”沈醉輕搖了搖頭,手撫長鬚微笑道:“老夫頗善卦相之術,今日便在此透露天機。這大唐的天下。終究還是你李世民地!”
挑撥離間明顯到此處,若非剛才那一番交談李世民知這“梅先生”道法高明,斷卦面相之學高超當在情理之中,都差些懷疑這位“梅先生”真是奸細了。這句話讓他驚讓他喜,驚的是這話若傳到了李淵耳中,此事實難善了,喜的自是沈醉透露地那所謂“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