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社
聰驚道:“為什麼?這麼多大米,怕不有上百斤呢,一家三口人吃半年的。”
杜文浩道:“老鼠窩裡的東西,肯定沾染了大量的病菌,啊不,邪毒,這些沾染了邪毒的糧食人吃了,輕者生病,重者喪命!你要不怕死,可以吃!”
吳聰縮了縮脖子,勉強一笑:“不,不吃!現在天下太平,有銀錢就能買到糧食,幹嘛要吃這些呢。燒掉!還是燒掉乾淨!呵呵”
林青黛點點頭:“杜先生說得有道理,既然這糧食有邪毒,趕緊鏟到角落裡,連同死老鼠一起燒了。”
杜文浩和林青黛說了聲要去複診,便離開了工地,來到空惠師太病房檢視。
錢不收已經回堂了,只有龔銘和幾個女尼及付掌櫃等幾個俗家弟子在屋裡。
見到杜文浩進來,龔銘很高興,起身拱手道:“老弟醫術果然絕妙,上午用了你的藥之後,空惠師太儘管尚未甦醒,但偶有張目欲語之態,脈象也有所增強,喉中痰鳴也少了許多。看來效果不錯!”
杜文也是又驚又喜,想不到自己琢磨了一晚得出的用方,終於有了效果,坐下診脈之後果然如此,只是空惠依然深昏迷不醒,不能掉以輕心,叮囑龐雨琴和雪霏兒,按規定時間給空惠師太鼻飼給藥。
杜文浩又到靜慈主持病房檢視慈師太已經能在弟子們的攙扶下,下床慢慢行走了。她已經來空惠病房探望過,得知在杜文浩救治下,病情已經開始好轉,十分的高興,見到杜文浩回來慈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靜慈微笑道:“杜先生,多你救我師徒二人性命,當真是無以回報啊。”
杜文浩笑道:“付掌櫃們不是要給我立功德牌坊嘛。我簡直太不敢當了。大師還是勸他們不要這樣吧。這也太張揚了。”
靜慈道:“應該地。救了貧尼之命倒也是小事。若單單為此。地確還不值得立功德牌坊。只是這神醫華佗剖腹療傷術神技。世間想必無人擅長。而世間有貧尼這等病症地人卻大有人在。若是這些病人都能得到先生醫治。豈不是件功德無量地事情?所以。貧尼是贊成這個舉措地。立這功德牌坊。也是讓更多人知道先生神技。貧尼今後到各地講經說法會將先生神技廣而告之。讓患貧尼這種病地人能獲得先生地救治。”
原來他們立牌坊目地主要是為了替自己打廣告。好讓更多人地來治病。這用意倒也不錯。
忙拱手道:“那就多謝主持大師了。”
“不必客氣!”靜慈微笑道。頓了頓。眼望杜文浩。問道:“先生可願加入我白衣社?”
杜文浩一愣:“白衣社?”
“是,白衣社是貧尼所創,由我淨土宗信眾結社而成,大家在一起齊心念佛經析法,相互也有個照應。因為社中之人都身穿白衣,故名白衣社。外面的教眾是我白衣社的人,付掌櫃有銘大夫,也是我白衣社的首腦。”
“哦。”杜文浩想起莊知縣說過靜慈是白衣社的創始人,有信眾過萬人社團如此勢眾,若加入這種社團,也就有了個靠山了。
靜慈見他沉吟不語,又微笑道:“先生是貧尼救命恩人,所以,先生若入我社,貧尼就代先師收你為徒,算做我師弟,貧尼這一宗,到我‘靜’字這一輩,僅貧尼一人而已。先生也不必落髮出家,在家即可修行,諸般戒律,只守不殺生即可。”
杜文浩又驚又喜,這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加入白衣社,這靜慈代師收徒,自己和她平輩,除了她,就數自己輩分最高,社裡其他人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孫,在社裡那也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這地位之崇高,無以復加了。而且也不用吃齋,也不用戒色,只要不殺生就可以了,這等便宜事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
杜文浩正要答應,可腦海裡不知怎的冒出了今天莊知縣說的話,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這社團信眾過萬,這可是支不小的力量,只怕朝廷不會很舒服的,信徒越多,個人影響越大,朝廷只怕就越會警惕,恐怕不會容忍一支人數如此眾多的社團力量的存在的,一旦鬧起事來,那絕對是有很大危害的,所以會找個理由滅掉,那時候,只怕沒有榮耀,反倒惹來事端。
再則說了,自己一個行醫之人,治病都忙不及,哪有時間跟他們吃齋唸佛。而且,這個什麼白衣社,怎麼聽起來有點像白蓮教?好像白蓮教就是起源於北宋,後來被朝廷打壓成了個**的地下組織了,如果是這樣,那就更不能跟他們沾上邊。
所以,穩妥一點,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想到這,杜文浩歉意一笑:“多謝主持美意,只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