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脈枕上,我給你把把脈。”
老鴇龍氏嗨了一聲,道:“不用把脈,紅崩症,錯不了,多少年了,大大小小的有名沒名的大夫,老身我看了不下幾十個,包括錢神醫都看過的,都說是這症,還能有錯?”
杜文浩沒瞧旁邊的錢不收,淡淡對老鴇道:“不診脈,我不會下方的。”
老鴇和媚兒相互看了一眼,媚兒使了個眼色,老鴇這才把手放在藥枕上:“那好,請先生給重新診診脈吧。”
杜文浩凝神診脈,片刻,又仔細端詳她的臉,皺了皺眉:“你臉上脂粉太厚了,我看不清你的臉色,影響對病的判斷,能否把臉洗了?”
老鴇有些尷尬,過連連答應了。
杜文浩讓店夥計傻胖從面端來一木盆清水,給老鴇將臉上胭脂水粉都洗掉。洗完之後,重新坐下。杜文浩見她臉色蒼白,臉頰有些凹陷,整張臉略微浮腫,點點頭說道:“你月事紅崩量很多吧?”
老鴇翹起拇:“杜先生果然厲害!一看就看出來了。老身這是崩中,兩年多了。每月兩三次,多的時候一大缽,少的時候也有一大碗。流得我啊,全身沒勁,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肚子脹,腰痠背痛的。”
杜文浩讓老鴇伸出舌頭看了看苔,問了二便、病史情況,提筆寫了一付方子,讓她照方拿藥。
老鴇接過方子瞧了一,勉強笑了笑:“杜大夫,您,您還是重新給開一方子吧。”
“為?”
“您這是。這是補中益氣湯啊!”
“沒錯。怎麼了?”
“這方子地藥。各種加減配伍地。老身服了沒有一馬車也有一驢車了!半點效果都沒有!——哦。老身明白了!”老鴇一轉身。狠狠扇了那丫鬟尖兒一耳光。打得她原地打了個轉。一屁股坐在地上。老鴇回過頭對杜文浩陪笑道:“杜大夫。您肯定是因為尖兒這浪蹄子得罪了你。所以開這方子糊弄老身。您放心。回去老身一定好好治治這小浪蹄子給您出氣!杜大夫。您看在老身這身子骨都要虛脫可憐見地份上。就重新開付方子吧!”
杜文浩雙手抱肩。淡淡道:“治你地病。我就這方子。沒得改。——你要信我。就照方揀藥照方服。要是不信。就請回!”
“這!”老鴇抖了抖藥方。轉頭低聲對媚兒道:“你不是說她很能耐嗎?怎麼費了半天勁。就這麼一破方子就把我們給打發了?”
媚兒低聲道:“媽媽,我親眼看見他在大堂上,把氣死過去的劉老漢給救活過來的!他可是真有本事的人!既然杜先生這麼肯定,這方子興許就有用,要不,先回去按這方子服幾劑看看?”
“嗯,那行,就先服幾劑,柱子,揀藥!”
柱子拿著藥方交到櫃上,吳聰瞧了一眼藥方,道:“您幾位得稍等片刻,升麻、柴胡這兩味藥,先生註明了要用紅糖灸。
稍等片刻就好。”
“那行,快點啊!”
吳聰讓傻胖揀其餘的藥,自己跑進後堂炮製房裡炮製藥材。
媚兒把老鴇攙扶到一旁椅子上坐好,轉回來在杜文浩條案邊凳子上坐下,捂著心口,嬌滴滴道:“先生,上次奴家說了,心口這老疼,讓您給瞧瞧,您也不來。現在抽空給奴家看看吧。”
“嗯,手伸出來。”
媚兒把手放在脈枕上。
杜文浩凝神診脈,片刻,沉聲道:“姑娘,不是我嚇你,你這心口還真有病!”
媚兒那話本就是撩撥他的,以為杜文浩是在回送秋波,禁不住吃吃笑了:“先生看得好準,奴家這心啊,想起先生來,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哩!您摸摸看,這會子跳得特別的厲害!”伸手要去抓杜文浩的手。
杜文浩手中毛筆轉了一圈,差點畫中她蔥白的手指。媚兒忙把手縮了回來,咯咯笑了:“奴家明白,要不,今兒個晚上,奴家略背小酒,在園子裡款待先生,子夜時分,花前月下,對樽相親,可好?”
“呵呵,杜某可沒尋花問柳的閒錢。”
“先生說的哪裡話,您現在是遠近聞名的神醫了,您能來就是奴家的貴客,那就是往奴家臉上貼金了,還什麼錢不錢的。”
“就算不要錢,我也沒這閒工夫。我忙著呢!”
“所以奴家跟你約在子夜啊,那時候先生總沒瞧病的了吧?也該輕鬆輕鬆了吧?奴家給你彈琴唱曲,以解疲憊。好不好嘛!”
龐雨琴一直靜靜聽著他們說話,見她公然勾引自己未來夫婿,氣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可她生性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