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知道,我們楊家已經退隱黑道很久啦,早就不做打打殺殺的勾當了。”
“哈哈!是啊,所以三少你快放了我吧!”周起輝痛到快流淚了。
“放了你?也沒這麼簡單。”想得美。
“那三少是想……”既不打算對付他,也不放了他,到底想怎樣?
“哼哼,最近警方好像在大力倡導什麼治安月對吧?把你這傢伙送給他們當慰勞的點心,相信他們一定會很開心才對。”
交給警方?“不,不要啊——”坐牢不會比被打死來得好。
“請你動手吧!我寧願被我最敬愛的三少打死,也不願落入他們手裡啊!”
周起輝慷慨激昂地說著,眼角滿是熱淚,但楊靖梟卻無聊得打呵欠。
“呵,有點累了,懶得跟他囉嗦,把這傢伙帶下去,通知條子過來。”
“是,三少。”兩名手下過來,帶走了周起輝。
“三少、三少——饒我一次啊!放了我吧——”
“快走吧!”兩名壯漢無情地將他往門外拖。
“三少——”
可惡!楊靖梟,你竟敢這樣對我,老子絕對要你好看。
楊靖梟回到後頭的辦公室,身子懶洋洋地一癱,躺上自己那張尊貴的進口真皮躺椅,呼了口氣,從煙盒裡取出煙來。
他一拿煙,親信陳士助立刻俐落地上前替他點燃,楊靖梟夾著煙,閒適靠在躺椅上,悠閒地吞雲吐霧。
“老大、助哥——”底下的小嘍囉興奮地跑進來。“條子已經來把人帶走啦!助哥——”
啪!
“哎喲!”小嘍囉短得快沒頭髮的腦袋瓜上,捱了一記熱呼呼的巴掌。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助哥。”陳士助齜牙咧嘴地怒吼。
助哥助哥,怎麼聽都像“豬哥”。
罵完嘍囉,陳士助轉過頭,面孔一變,好聲好氣地對楊靖梟鞠躬哈腰。“報告老大,那個周起輝已經——哎喲!”
這回換他腦門上吃了一記燒餅。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大。”老大都被抓去綠島了不曉得嗎?
“是。老大——不,三少。”陳士助撫著腦門,流下男人悲傷的淚水。
嗚嗚,好痛喔!
“害蟲已經被逮,走,我們回去了。”楊靖梟長腿一收,起身帶頭朝外走。
他一動作,幾名親信手下立刻跟了上去。
就像往南飛行的候鳥,總是在最前端引導的候鳥,他永遠是整個隊伍的行動指標,手下們馬首是瞻的物件。
“你們知道嗎?我們樓上那個老太婆,終於把房子給租出去了。”
黑色BMW330,宛如箭矢般劃過街頭。
造價不菲的高階房車,被楊靖梟當成平日出入的代步車,他按照慣例坐在後座右方,很沒坐相地蹺起長腿,聽著手下們興奮地提供八卦情報。
“喔,租給誰了?”他支著頭,不怎麼感興趣地問。
提供八卦情報的嘍囉認真想了想,然後道:“好像是一個年輕女生,那天我看到有個女孩子搬東西搭電梯上去。”
拜他們所賜,老太婆的房子空了三年也沒人敢租,聽說那間十坪大的套房,房租已經降到三千還包水電,但還是沒人敢租。
哈哈,想來他們也覺得很光榮咧,敢情他們已經威震四方了?
“女孩子?!”其他人不禁提高音調。
他們最受不了那些愛哭又膽小的女生,不懂得欣賞他們這些英挺威武的男子漢就算了,每回見到他們,只會哭。
哭哭哭,連他們打個噴嚏都能把她嚇哭,啐!
“對啊!長得好像挺漂亮的,個子小小的但很有料,被牛仔褲包裹的屁股好圓好翹,如果能像這樣捏一捏,呼呼呼……哎喲!”
啪!嘍囉二毫不留情地打斷嘍囉一的色情幻想。
“你這骯髒汙穢的腦袋只能想到這些?人家看起來就像女學生,那麼幼齒稚嫩的女生你也吞得下去?”
“什麼啊,是女學生?”他的親信陳士助一聽頭更痛了。
愛哭的女生,又是像草莓一樣嬌貴的女學生,碰不得也大聲不得,這下鐵定會被他們嚇出一大缸眼淚。
女學生?
楊靖梟眉頭緊縮,兀自支著頭,腦海中浮現一張身著制服、清純秀麗的女孩,她的一顰一笑,好像磁鐵般牽引著他的心。
即使已經過了十年,他依然無法忘懷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