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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聲他嶽大哥。“賀兄弟,嶽大哥我對不起你呀!我這輩子可只做了這麼一件錯事啊!”嶽天楊哭出了聲。但是那時他一點也不怪怨嶽天楊,因為他知道嶽天楊勾結萬飛龍來害他完全是為了陳將軍、為了他尊敬的陳大哥。所以他不恨他,他只恨太子和萬飛龍。冤有頭,債有主。

和嶽天楊如同手足的情誼一幕幕掠過他的腦海。如今嶽天楊死了,他覺得身上最重要的一處被人殘酷地一刀割去了。他覺得心痛地連呼吸都困難了。良久他慢慢睜開眼睛。他的眼神更加深沉苦痛。這深沉苦痛的目光中還摻糅進了另外一種東西——仇恨,入骨的仇恨!

他問:“是誰殺了我嶽大哥?”

陳將軍說:“曹世亮”“沒聽說過。”

陳將軍說:“他是‘秋風幫’的一個舵主。”

“秋風幫?也沒聽說過。”是的,畢竟他離開江湖已經十九年了,十九年江湖中可以發生很多翻天覆地的變化。一些人和幫派湮沒,新的江湖人和許多新的幫派又會呈現在江湖。江湖是永遠不息的。消聲湮滅隨風而去的只有那些江湖人、江湖事,及一切地恩怨情仇。

“這一定是個新的幫派。”他對陳將軍說:“嶽大哥怎麼會和這個幫派結上仇?”

陳將軍悲聲說:“這還得從頭說起。”

“那你就從頭說。”他站了起來,右手輕輕在椅子上拍了一下,那把椅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快速的滑到了陳將軍身後。他看出陳將軍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能使人頭髮全變白的事情是任何人都很難承受的事情。他真擔心這個白髮蒼蒼滿臉淚水的老人在講述中跌倒再也起不來了。所以他給了他一把椅子讓支撐他那年邁孱弱又倍受重創的身心。他自己在桌對面的那把椅子上坐下。那把椅子是嶽天楊常坐的。如今嶽天楊再也坐不上這把椅子了。他想著心裡就錐心般的痛。但他從不把痛寫在臉上,他只想把痛壓在心裡一個人受。正如他把仇恨也壓在心底一樣。

陳將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想如果沒有這把椅子他會跌在地上的。面對著喪子失女兄弟被殺,他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有倒下以是很難能可貴了。陳將軍悲痛地把事情的經過都講給了他聽。聽完後他看著陳將軍是那麼同情他可憐他。這個曾經手握眾兵風光八面的威武將軍如今只是一個可憐的老人了。

同時他也明白了陳將軍此來的目的了,他抑制著內心的激動看著陳將軍說:“殺子之仇不可不報,奪女之恨不可不消,我們做筆交易,你放了我,我替你奪回女兒抱殺子之仇。”

陳將軍聽了這話激動萬分站了起來。“賀大俠,我來就是求你的。我曾經對不起你,如今你卻不計前嫌來幫我……老朽難以抱賀大俠之恩請受我一拜!”

陳將軍沒有拜下去,他感到一股很大的氣流阻擋他叫他拜不下去。

他抬頭看他,他說:“你不必拜我,十九年前的事你是受太子之命也是由不得你。當年嶽大哥求你留我一命你答應了,所以你我之間的恩怨早以抵消扯平了。如今我們是做交易,你放我,我替你抱仇,很公平。所以你不必拜我,因為你不欠我的。”

陳將軍感慨地說:“賀大俠真是恩怨分明頂天立地,十九年前的事是我今生做得最大一件錯事,留你一命則是我今生做得最正確的事。這也是我的幸運。”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對陳將軍說:“那麼這筆交易你做不做?”

陳將軍說:“做!還有你一定得替我的嶽兄弟抱仇,此仇不抱我死不瞑目!”

“替嶽大哥抱仇不能算在交易之內。”他盯著他沉聲說:“嶽大哥是我的兄長,這個仇我一定會自己抱。這是我這個做兄弟的責任。此仇不抱,我賀星寒勢不為人!”

“這就好,這就好。”陳將軍寬慰地說:“難怪嶽兄弟會那麼真心對你,真是值得啊。我真後悔,我應該早點把你放了。”

“明天我就出發。”他對陳將軍說。

陳將軍說:“我現在就把鋼鏈給你開啟。”

但是他拒絕了,“我想戴著鋼鏈最後再在這裡呆一晚,畢竟我在這裡呆了十九年。”

是的,畢竟他在這間不見天日石屋裡度過了十九個春秋。也就是在這間屋子裡他真正瞭解了嶽天楊、併成為了他的兄弟,這才讓他沒有對人世間的崇高的友誼而徹底絕望寒心。他是那麼敬重嶽天楊,雖然嶽天楊的武功在他眼裡根本就算不上是功夫。

陳將軍走後他跪在了石室中央,頭戳在冰冷的石地上,淚水就那樣止不住的流出。“十九年……十九年啊!依雪,你如今在哪兒?你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