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根本就不是他。他終於承認已經過去快半年了,如果夏末真的想著他,一定會找到這裡的電話號碼,他會給他打電話,會安慰他,會跟他說讓他等著他。
他慢慢地走回去,回到那座巨大的房子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他走進門去,大多數房間都是黑的,只有廚房亮著燈。
他走過去,保姆正在收拾吃完的餐桌,“哎呀孩子你去哪裡玩了?這麼晚才回來。再不可以這麼晚回來,否則我告訴你爸爸,讓他打你。”
小舟顫抖了一下,悲傷和憤怒竟然被嚇退了,膽怯和屈辱又湧了起來,“我下次不這樣了。”他的眼淚源源不斷地滾下來。
“好孩子,快來吃飯吧,我給你留好吃的了。”
“我今天不想吃飯了。”小舟說。
“不行,小孩必須吃晚飯!”保姆霸道地下了命令,四十多歲的幹活阿姨,習慣的是粗聲大氣地說話。
小舟哭出了聲,“求求你,只有今天,行嗎?只有今天我不想吃晚飯了。”
保姆聞聲抬起頭來,吃了一驚,“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肚子疼嗎?不上學你為什麼揹著書包?”
“我……”小舟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往外走,“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難過了。”
他不想多說,沒有人會明白的,他們會說那不過是一個短暫照顧了他幾天的男孩,跟他無親無故,當然不是他的哥哥。他倍感羞辱,從今以後他不會跟任何人再提夏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