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次數多了,他便也和雪姨一樣,要麼是避而不見,要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之,他看得麻木了。
慕冷巖吃完愛心早餐,便匆忙的上車了,雲歌一直送到雕花鐵門外,直到他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她才轉身離開累。
雲歌回到房間內,小可愛睡著了,她坐在旁邊,只覺得心裡悶得發慌,牆上的卡通鐘擺滴答的響著,提醒著她,早上九點二十分!
如果從這裡去監獄,開得快的話應該四十分鐘就到了吧!
雲歌有些猶豫,拿出手機,想撥慕冷巖的電話,卻又掛下,如此反覆好多次,最後,她還是將手機收進口袋裡,起身吩咐雪姨好好照看小可愛,自己披了一件薄風衣,就駕著車離開了慕家萌。
窗外的陽光反射在車窗上,明明是初秋,不那麼熱,可雲歌抓著方向盤的手指卻沁出了汗珠,走在高速上,來往的車輛絡繹不絕,自知狀態不好的她,乾脆將車子停在一旁。
稍作休息後,雲歌將手機拿出來,撥通了慕冷巖的電話,卻沒想到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軟糯糯的聲音傳進雲歌耳朵內,極為不舒服,“喂,哪位?”
“你是安心吧!”雲歌淡淡的問。
對方一陣沉默,“雲歌,是我,慕局開會去了,手機丟辦公室!”
“噢……知道了,回頭麻煩你幫我跟他說一下,讓他回我一個電話!”雲歌說完,訕訕的結束通話電話。
車子在太陽暖暖升起時,趕到了A市監獄外,或許是為了方便前來探監的人停車,監獄外的廣場一角已經劃出了長長的寬白色停車線,雲歌將車子停好,正欲下車。
卻發現兩個同等欣長的身影從監獄的大門出來,其中穿著黑色的簡潔休閒裝,黑色的長褲,利落的短髮下是一張熠熠生輝的俊美臉頰,他只是微微抬著頭,陽光下的他卻是光燦萬分,秋日裡的冷暖天,他淡漠內斂的光芒也同樣可以啄到他人的眼與心。
雲歌再看他身邊的男人,光著頭,穿著鬆鬆跨跨的藍色大襯衫,唯一讓她熟悉的是他的那雙黑眸,冷靜而狂狷,帶著寒意席捲而來,只是,與幾年前不同的是,那雙黑眸裡,此時更多的是沉靜的色彩,這是監獄帶給這個男人的嗎?
雲歌原本要落下的左腳翛然的縮了回來,她看到傲傑將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套在傲天頭上,而傲天顯然很不習慣,戴上去沒兩分鐘,就取了下來。
他低著頭往前走,絲毫沒有注意到斜側雲歌的車,當然,也更沒有看到她在上面看著他的背影。
傲傑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不知說了些什麼,傲天忽然停下來,像是有些惱怒了,他獨自與傲傑拉開了距離,傲傑無奈的笑了笑,追了上去。
雲歌看著傲天的背影,忽然就有些傷感,其實,這裡出來的人,多半都是他這樣的話,沉默寡言,尤其是此刻他那背影,他沉穩的步子踩在光影裡,竟然有些顫抖,雲歌靜靜的坐在車裡,凝視著他遠去的背影。
看傲天離開的背影,雲歌會莫名的傷感,這個男人,終究是她愧對他的。
看慕冷巖離開的背影則不同,每次目送他離開後,她就是站在那裡,呈守候的姿態,就像是他不管去哪裡,去多久,他終究還是會回來的,那樣的感覺,除了心安沒有其他。
黑色的賓利商務車揚長而去,捲起一地的沙塵。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影,雲歌終於明白,她和傲天,就像這兩條南北兩條背道而馳的馬路,看似有短暫的交匯,其實,他們的終點都不是彼此,而是那路的盡頭。
如今的她,有了自己想要停歇的港灣,可是他呢!
雲歌將車子緩速掉頭,沿著那揚起灰塵的馬路反方向駛去,慕冷巖的電話打來,是他平穩的語調,“找我……”
他的電話,她總能清晰的識別他所在的場合,若是在辦公室內,他的聲音定是四平八穩的,偶爾會透著故作嚴肅的氣息,有時候聽得雲歌只想笑。
“嗯……就是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了!”雲歌幽幽的說。
“額……我知道了!”慕冷巖沉住氣,簡單的回了一句。
“你現在在哪裡?”見電話裡沒有聲音了,他追著問了一句。
“我在車裡,剛才……來了一趟監獄!”雲歌如實回答,言語間的低落氣息,慕冷巖聽得一清二楚,“你去接傲天了?”慕冷巖問得隨意。
雲歌沒想到慕冷巖問得這麼直接,她有些怯意的答,“老公,如果我說是,你會生我氣嗎?”
慕冷巖在電話那端笑出聲,雲歌只覺得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