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根本沒有找人綁架你們,當天我有事情都沒有去投標,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雲歌只覺得自己越來越難受,她才沒有這麼卑鄙,到底發生什麼了,她怎麼越聽越覺得害怕了!
臭離朗,去哪裡了?為什麼還不出現,為什麼要她承受著這些委屈!
Candy眼神裡有些絕望,這個女人是不想她和離朗結婚嗎?所以才將他藏了起來,讓她都找不到,難怪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她就知道她絕對不是善類,她看她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敵意的。
想到這些,Candy站了起來,冷冷的望著雲歌,她下最後通牒了,“莫小姐,我給你一個晚上時間交出離朗,如果明天早上我還沒看到他出現在我面前,你就等著警察來找你吧!”
“你憑什麼說離朗在我這裡,我也很想見到他,如果他有什麼意外,我會比你痛苦一千倍一萬倍,你懂嗎?”雲歌纖瘦的身子攔在她面前,誓要Candy將話說清楚再走。
Candy恢復了平靜,她緩住心神,儘量維護著自己大家閨秀的風範,“你僱傭的那個男人說離朗受重傷跳海了,他們都信了,那些警察都信了,可是我不信,我知道他的失蹤一定和你有關,是你想將他綁在你身邊,你們上次早上回來,就表現得很親熱,那種親熱的畫面,根本不是兄妹之間應該有的!”
“莫小姐,看在離朗的面子上,我不可能和你起爭執,我只希望你將他還給我,大家不要弄得太尷尬,只要他沒事,我可以撤銷對你的訴訟!”
Candy走了,病房內又是一片寂靜,雲歌無力的靠在床上,她還是沒有緩過來,那個女人來說了一通氣話,就走了,她一定是害怕離朗不會和她結婚,所以才來威脅她的。
這些都是她的計謀,都是那個女人來嚇唬她的,她才不會相信呢!
離朗這麼一個大活人,能跑到哪裡去,能去哪裡?雲歌自己安慰著,她又爬到床上去,可是卻渾身發抖,慕冷巖那晚說的話還猶在耳邊。
聽說,極光是鬼神指引往生的靈魂去往天堂的明燈。當天邊出現這種極光,他們會無比的悲傷,因為,這極光就是逝去的親人在俯視著人間的最後一眼,他們的靈魂追隨著極光,是想讓他們的親人能夠凝視到他們,這樣,他們在去往天堂的路上,才不會寂寞和悲傷!“
她那天看到的絢麗多彩的自然現象就是極光,它根本沒有什麼含義,都是慕冷巖瞎編濫造的,什麼離去的親人看人家最後一眼,都是他媽狗屁,她才不會相信!
她投出手機,不停的撥打著離朗的電話,已關機,一直是關機。
離朗,你去哪裡了,你回來,我要你出現在我面前。
如果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一輩子都不會見你了,我會再次消失在你生命裡,我要你來找我,一輩子都來找我。
慕冷巖特意開車去買了燉好的燕窩,還有花膠等滋補的湯水,他興沖沖的提著兩袋東西進來,卻看見白色的薄被下,有個身影正在瑟瑟發抖,他猛地扯過被子,只見雲歌正蜷縮著身子,長長的發散落下來,幾乎遮住了她半個身子。
慕冷巖提起她的胳膊,將她從床上硬拉起來,雲歌迷迷濛濛的望著他,不停的發抖,她的心被強大的不安和恐慌佔據著,她覺得自己活在地獄裡,四周都是黑茫茫的一片,她彷彿永生永世也逃離不了那種絕望和冰冷的黑暗。
這種逝去很久的感覺又回來了,她一個人,得不到回應,沒有人可以依靠,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以前的她離開離朗,是帶著念想的,可是如今,她觸不到他的氣息,她對他的存在與否,是沒有信心的,是恐懼的。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慕冷巖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了。
雲歌看著前面晃動著的人影,對著慕冷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慕冷岩心疼她,她為什麼這樣,他來不及多想,他輕撫著她的臉頰,發現上面有冰涼的淚,於是用指腹輕輕抹去,她變得溫順,揚著頭看著他一個勁的笑,她知道,是離朗回來了,他還沒有走,他怎麼可能走?
她知道,他一直會陪著她的,守護她,就像小時候一樣,他們之間,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溫暖,那是一種孤零零的溫暖。
“我知道你不會走!”雲歌喃喃的重複著這一句,尾音很低,柔柔的,落在慕冷巖的心裡,卻是像扔進了一顆重磅炸彈,那種被她需要的感覺,真的很好,很美!
乖乖坐在床上的雲歌像是陷入一場回憶之中,慕冷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