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消除,大家都鬆了口氣。
謝梓涵的眸底閃著精光,為她的眼光自豪,也為他的挺身而出欽佩不已。
從小,她是在父母殷切的目光中成長,有了長輩的愛護,自然一路少不了溢美之詞,可是要論真正貼心的,能為她出生入死的體己人,沒有。
她自小被嚴格要求不能外露自己的喜好,可是此刻,她對安成珏有了一種非你不可的強烈衝動。
這或許就是眾多浪漫愛情故事裡,最常見的見義勇為,以身相許的情結。
安成珏要是知道他的無心之舉,為他帶來這樣的糾纏,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出手,該嘆這是他的福,還是他的孽。
謝梓涵看著他微紅的臉頰,走進身,聞到他身上一股酒氣。
“你喝酒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安成珏此刻不想說話,既然沒了危險,他想繼續趕路。
可謝梓涵明顯不想輕易錯過他,馬上追到他的面前。
“你別走,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在這裡?”
他不是應該在靈州嗎?難道是追著某個人了?
“聽到你的叫聲,所以就跑到這裡了。”見她攔著路,他治好應付著回應。
他以為謝梓涵問他為何會出現在她面前,或者他壓根不想解釋為什麼會追隨到這裡。
似乎猜出他的逃避,她痛快的問道:“你是追著梅映雪才來到這裡的吧?”
安成珏忽的轉過臉,看著她十分肯定的表情,明白了一些事。
“映雪是跟著你們一起到這裡的?”
難怪看到她和一個將領裝束的人,相攜著從府邸走出來,想必那個男人也是謝家的人。
謝梓涵眸子轉動,明豔的笑著:“這你早該猜出來的,梅映雪是個貪戀富貴之人,她跟著你吃不了苦,轉而投靠了我,可我並不是好事之人,所以沒收留她,你知道她是怎麼做的嗎?”
她好奇的盯著他的反應,可是他,毫無反應。
他難道不是念著梅映雪,才追到這兒?為何聽到心上人的境況,絲毫沒有焦急的想知道詳情?
對於她存留的半句話,安成珏苦思不得解,只能靜待她相告。
他之所以沒了太多的激動,是因為早已經看到了那一幕,知道映雪已經另尋他人,他不是不感傷,這兩天也漸漸緩了過來,所以他才能這樣淡定。
“映雪選擇了別人,是她的自由,可能我已經沒有能力讓她感覺到愛,我也遺憾,但無可奈何,我沒有資格責怪她,只想知道她的想法。”
“你想讓梅映雪親口對你說,她選擇了別的男人的初衷?”
她沒想到,他既然知道了一切,為什麼還執著於梅映雪的一個解釋?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急於想知道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果斷直白的告訴他。
“我可以幫你見到她,也可以讓你們好好談一次,這算是我第二次幫你,你該怎麼感謝我?”
她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更何況是對於他這麼志在必得的人。
要讓他虧欠她,臣服於她,這些都要她自己去爭取。
“我會報答你的。”這是他的承諾。
他知道無功不受祿,也知道虧欠於她,但現在他只想見到映雪,所以都無所謂了。
……
梅映雪忿恨的從將軍府出來,費力的忍著,才沒有在裡面發作。
想到謝梓涵要求她說的話,就一肚子火。
早就看出她對安成珏的心思,可是她都已經自動離開了,誰知道安成珏會這麼死心眼的追過來?憑什麼要她作踐自己,來讓安成珏死心,好讓她謝梓涵得漁翁之利?
憋著一口氣,她坐上府外備好的馬車,嫋嫋的走上去,任由他們拉著她去見安成珏。
她還是小看了他。
沒想到他會這麼執著,也沒先到他對謝梓涵的影響力這麼大,居然讓她親自開口插手這件事,有個好皮相,果然能招不少女人喜歡。
下了馬車,她被領到一個廂房內。
開了門,就見到安成珏靜坐在內,她靜靜的走過去,關上門。
“成珏,好久不見。”一句很生硬的客套話。
他們已經生疏至此了,安成珏心裡微酸。
“我來是為了見你。”他開門見山的說。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留書出走也是迫不得已,我已經沒有臉面跟你面對面的說出實情了,所以只能一走了之,希望你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