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毫無芥蒂的互動,她心裡發酸。
“水來了,先擦身體,再換衣服吧。”她直勾勾走過去,將水放在床前,然後對曾佩玲說:“這裡有我就好,他剛才的藥灑了,麻煩你再去小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多餘的。”
她一副厚顏的樣子,指使著曾佩玲,目的就是要支開她。
愛情的戰爭中,從來都是自私的,她沒辦法,只能巧取豪奪。
曾佩玲很尷尬的看著薛少宗,他有些頭疼目前的狀況。
“桑榆,以前都是佩玲幫我換洗,這些她來做就好。”
這麼一說,她更加惱火,“連擦拭身體,脫光了換衣服這些事,也是她來幫你嗎?”
冷冷的質問,讓他皺眉,讓身後的曾佩玲冷抽。
“這些,自然有娘安排的下人來做,都不用你們幫忙,快去找別人。”
曾佩玲一陣臉紅,急忙跑出去找人,可被桑榆喝住了。
“不用了,我來就行,又不是沒做過。”
她語氣平淡的闡述事實,堵回他的話,也故意說給曾佩玲聽。
他們曾經很親密,這是事實,所以,這些只能由她來做。
薛少宗被她梗的唇角抽了一下,這個女人,說話就不能婉轉一點。
她不管不顧的就要動手脫他的衣服,嚇得曾佩玲趕緊跑出去,還幫他們帶上房門。
聽到聲響,她的唇角上揚,這一次算她贏了。
“桑榆,這些真的不用你來做。”他壓下脾氣,很真誠的在跟她溝通。
“難道你想穿著溼衣服睡覺?”
被她一提醒,他覺得身上的衣服確實貼的難受。
可那也不想讓她幫忙,因為——
“以前還是你讓我幫你脫衣,更過分的都做過,現在又沒有讓你怎麼樣,你到底在怕什麼?”她故意損他,想起以前種種,自己居然這麼厚顏的說出來。
連他都被說的黑臉,確實,以前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
可那時他們相愛,做什麼都天經地義,現在她快成了別人的妻子,如果當初她是這麼照顧安成珏的,他肯定會氣的吐血。
“你這樣,有考慮過安成珏的感受嗎?你現在是他的女人,我還沒慘到要別人的女人來伺候我擦洗穿衣的地步。”
他真的恨,自己此刻手腳無用,不能夠制止她的靠近。
“不用考慮了,一切都完了,我現在不是他的女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有人找你麻煩。”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說出一直憋著的話。
什麼?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她知道他想問什麼,迴避著他的眼神,只顧著低頭脫衣服,“我們早就完了,來你家之前就說清楚了,一直沒說,是覺得沒必要。”
他被她的話震到了,呆傻的時候,都忘了反抗,衣服就被脫得只剩下內衣。
緩緩的解開衣釦,露出了他瘦削的胸膛,上面還有她以前沒見過的疤痕,這是他這幾年的勳章嗎?
不是說男人將身上的傷疤看做很榮耀的勳章嗎?所以這些年,他就是這樣打拼過來的?
拿起毛巾幫他擦拭,仔細擦了幾下,那些傷疤猶在。
真的是很深的傷痕,他都不疼嗎?
不想自作多情,不敢認為他是受了她的刺激,才會在戰場上拼了命,連受傷都不顧,可她確實害他不淺,起碼他心裡的傷疤不比這些輕多少。
“為什麼?為什麼分了?”
既然已經脫掉了衣服,他也不再抗拒,可依然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她只顧著手頭上的擦洗工作,知道他問的是哪一方面,不想聊這些,只好簡單的應付了句,“不為什麼,合不來了,就分了。”
他那天還看到安成珏追著她跑,這麼久才發現合不來?
“可你不是很愛他嗎?”這是他早就意識到的事實。
“我的心沒這麼大,能原諒不值得原諒的人,孩子是我的命,就那麼沒了,我不會覺得這跟他完全無關,況且即使我能放下,他家裡也不會容下我,我還沒有自討沒趣到那種地步。”
不想他再誤會,多解釋幾句算是有必要的。
當初她也像薛少宗以為的那樣,愛著安成珏能愛到不管不顧的地步,可是現實告訴她,感情沒了就是沒了。
她用了兩年的時候來證明這個想法,她確實對安成珏不再有當初那樣的情緒波動。
有的只是愧疚,只是無奈,可那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