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或許不是莫漓也說不定,凡事都應該往好的方面想想。
是與不是在腦中糾結,我煩躁的鑽入被子,告訴自己明日便會真相大白。
十四、又見麝香
第二日清晨,迷迷糊糊醒來,任由子悠給我梳洗打扮。看著她細心的為我妝扮,我問道:“絲帶的結果出來了嗎?”
“白大夫說今日晌午就能告訴您結果。”
“白大夫?他叫什麼”我不經意的問。
“白芍。”
鏡中的我面色蒼白,子悠往上塗脂抹粉加以掩飾。“白芍……是味藥吧。”我挑了隻簪子插在頭上,左右擺動臉照鏡子。
子悠一邊點頭一邊替我整理頭髮。小艾又端了碗進來,我嘆了口氣,端起喝下。
“主子還是躺下歇歇吧。”小艾接過碗,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微笑著搖了搖頭,我道:“在床上躺了許久,越歇越乏。外面天氣應該很好吧,不冷不熱,我們出去走走。”
小艾雖是擔心,但也沒有多加阻攔,跟在我身後生怕我再出什麼意外。慢慢的閒逛,不一會走到了月夕設宴的地方,百無聊賴的踱著步,忽聞小艾一聲驚叫,忙回頭問:“怎麼?”
“主子,你看……”小艾一手指向地下,很害怕的樣子。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一條幹巴巴的蛇映入眼簾,乍一看嚇了我一跳,後才憶起這就是那條被若菲殺死的蛇,許是還沒來得及清理。
那日沒看清它的顏色,今日一看竟是條紅黑條紋交錯的細蛇。心中一詫,回頭問:“這樣的顏色,應是毒蛇吧?”
“是啊。這怎麼會有條毒蛇呢,還是條死的。”小艾也有些詫異,剛要開口向她解釋,忽然聽到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聽說謐禾殿的惜嬪昨日小產了。”“是嗎?”另一個女子應道:“宮中女子滑胎也是常事,不過她……平日裡和三王糾纏不清,不受倫常,而今算是遭了報應。”
“噓!小聲點。”先前的女子叫道“被別人聽到怎麼辦!?”
“聽到又怎樣。本來我們容貴妃在宮裡是最受寵的一個,現如今皇上倒被她迷得七葷八素,弄得娘娘現在對我們非打即罵,大不如從前。”罵人的女子氣勢更加囂張。我看了看身後的假山,許是就在後面。小艾已經氣得發抖,幾次要出去還嘴都讓我拉了回來。
“罷了。隨她們去說。”我莞爾一笑“我不在乎。”語罷徑直朝回宮的方向走去,小艾憤憤不平的跟在我身後,有意無意的踢著地上的石子。
剛到宮門口,子悠就迎了出來:“主子快進去吧,皇上已經候了多時了。”點頭支走她們,隻身進屋,皇上坐在木椅上,面色不善。
“夕兒身體果真那麼好?剛滑了胎就出去閒逛。”皇上一看見我便開口問。我笑道:“夕禾身體健壯如牛,皇上不必擔心。”
“真是拿你沒辦法。”皇上搖頭苦笑。我知他已妥協,笑道:“皇上今日可是來得早,您這樣日日夜夜都伴在夕禾身邊,豈不是教別人眼紅。”
“眼紅?夕兒似乎話中有話啊。”
“夕禾不敢。”我巧笑嫣然:“夕禾是想說,皇上不能只寵我一人,一定要雨露均霑。”
“這麼說,夕兒是想把朕分給後宮姐妹咯?”皇上打趣道。
“才不是……”我坐在他身旁“不過也差不多。”
“好你個鬼靈精!”皇上一把將我攬入懷中,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朕答應你就是。”
“謝皇上~”我也不掙扎,安靜的靠在他懷中,聞著他身上的龍誕香氣,安逸得很。
“白太醫萬福~”忽然聽到門外子悠的聲音:“皇上在裡面,您還是改日再來,不然由我轉告也可以。”
不知為何,心中一驚,若是那絲帶果真有詭,讓皇上知道豈不麻煩。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皇上放開我,向外喚道:“子悠,讓他進來吧。”
微微嘆了口氣,我端坐一旁,只盼是我多心。
“臣白芍參見皇上,參見惜嬪小主。”白芍低頭行禮。
“免禮。”皇上又成了一副威嚴冰冷的模樣,問:“太醫是來替惜嬪問診的嗎?”
“是!”“不是。”我與太醫同時出聲,皇上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又衝白芍道:“太一切說所為何事。”
“恕臣直言。惜嬪小主落胎之事,實有端倪。”太醫恭敬道。
“哦?”皇上的聲音更加冰冷:“什麼端倪?”
太醫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手帕,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