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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沒有找到祈月。

聽到捕頭彙報的結果,楚聿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強忍著情緒向人道了謝,捕頭當時也表示明天會繼續讓人在縣城以及城外都搜尋,他們會盡最大努力幫他找到女眷。

回到宅邸,楚聿一夜未眠,獨自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卻再次有捕快找上門了,帶著一個楚聿完全意想不到的人——李誠泰。

李誠泰不知為何有些心虛的樣子,叫了一聲“先生”,根本不敢再看楚聿。

捕快簡要陳述了來意,昨天在幫楚聿搜尋祈月的時候,有人在崧盈樓後面的小巷裡發現了暈倒在地的李誠泰,出於公職人員的公德心,那捕快把人送到了醫館,大夫一診脈才說是中了迷藥,捕快立刻意識到可能發生了迷藥犯罪事件,於是把李誠泰送到了衙門。

李誠泰醒來後,面對捕快的詢問卻支支吾吾,整套說辭漏洞百出,此舉引起了詢案捕快的懷疑,要求李誠泰拿出戶籍銅牌,哪知李誠泰一摸卻說銅牌丟了。捕快認為他身份可疑,聲色俱厲要將他送入牢房收押。

李誠泰一個未經事的少年自然是害怕的,被捕快一審,才說自己認識學政副長楚聿,可以讓他證明自己的合法身份。他其實完全可以讓縣學的先生來為自己擔保,但他才來縣學不久,恐懼之下根本不記得可以這樣做,下意識地只想到自己的私塾先生楚聿了。

等說完,才想起祈月和楚聿的聯絡,想要改口,看著嚴厲的捕快又不敢開口,只能硬著頭皮跟著捕快來到楚聿家裡。

楚聿正為祈月的事無比煩心,卻又不能不管李誠泰,向捕快表示自己的確是認識李誠泰的,兩家還有些交情。那捕快聞言立刻向楚聿和李誠泰道了歉,迷藥的案子,既然李誠泰不願意說,他也不追究了,然後留下李誠泰走了。

礙著長輩的身份,楚聿也不得不問一下李誠泰的情況,更重要的是,他昨天是暈倒在崧盈樓後面的,還是中了迷藥,他總覺得這和祈月的失蹤有關聯。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昨天怎麼會暈倒在崧盈樓後面?”

“我……我沒看到人……不知道怎麼就暈過去了……”面對楚聿,李誠泰很緊張,結結巴巴道。

楚聿畢竟是教書好些年的人,李誠泰對他來說,實在太嫩,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謊。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他一把拉過李誠泰的手腕把了脈。

果然,中的是他的藥粉。

楚聿肅下臉色,一雙利眸緊鎖著他,“昨天在崧盈樓,是你帶走了祈月?”

他昨天就想到了那種可能性,但他不想承認。他不想承認是祈月自己逃走了。

可排除了酒樓裡有人擄劫的可能性,只能是祈月自己逃走的。想起那丟失的錢袋和護身藥粉,想起她從昨天早上就有些忐忑不安卻又隱含著興奮的情緒,想起她昨天蓄意灌醉他的舉動,他無法不往那個方向想。

昨晚的一夜,他一直在擔憂,憤怒,焦慮,懷疑等種種複雜情緒中度過的。

他不想懷疑她,想想這一年來,他與她的種種甜蜜,他覺得一定是自己想錯了。酒樓不會允許獨身的女子出去,她就算想逃跑,也走不出酒樓,而且她沒有銘牌鑰匙,走到哪裡都會被官府發現扭送回來。

可如今,把了李誠泰的脈,一切都能聯絡起來了,所有的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

她以前就說過要扮男裝出去找工作的話,那麼,如果她昨天是早就計劃好的逃跑,就一定是利用李誠泰帶來喬裝所需的東西,扮成男孩成從酒樓出去的。到了酒樓外頭,她覺得不再需要李誠泰了,就用從自己這裡偷來的藥粉放倒了他,然後逃出城去了。

多麼聰明,多麼狡猾,多會騙人!

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抽痛。而如今,這不僅是可能,而是難以否認的事實。

李誠泰聞言,臉色一白。他剛從縣衙那邊過來,自然是聽說了祈月失蹤的事情了。醒來這麼長時間,他也漸漸有些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祈月逃跑了,利用他逃跑了。

怪不得她會說對不起,她拿藥迷暈了他,還拿走了他的銅牌,然後丟下他跑了。想起第一次在村裡見到她時就聽說過她想逃走的事,他突然就明白了。祈月讓他準備那些東西,回家騙銘牌鑰匙,拿走他的銅牌,都是為了逃走。說和他一起去縣學,說什麼兩個人的秘密,全都是騙他的!

他很傷心,心裡甚至有些恨祈月。可當捕快問到迷藥的事情的時候,他還是替她瞞下來了,用迷藥搶劫,這是要坐牢的。他還是不想祈月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