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改變話題,“既然你是警察,我想問你一件事。”她撩開他額前的發。
“什麼?”他細吻她。
“旅館裡被人安裝針孔攝影機的比例有多少?”她認真地問。
他愕然。
“我該擔心這個問題嗎?”她望向電視機,聽說針孔攝影機常被安裝在那兒,再不然就是梳妝檯裡。
他笑出聲,親呢地吻她一下。“你不用擔心我會不規矩,我只是想抱著你,跟你說些話。”
她微笑,很高興看他又再度放鬆下來。“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針孔攝影機。”
他再次錯愕,她……她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是在暗示…
他滑稽的表情讓她笑靨如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不自然地漲紅臉。
她笑意加深,隨即貼在他頸下,安心地閉上眼。“我也只想跟你說說話。”
他微笑,手指順著她的長髮,這遊戲他也會玩,他傾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佩嘉瞬間紅暈滿面。
他笑著吻上她紅潤的雙唇,與她低訴著五年的相思與滿滿的情話。
鄭秀玉瞄了女兒一眼,發覺有些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嗎?”
佩嘉將花插入花瓶裡。“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鄭秀玉挑起眉,自從曾逸煌出現後,她一直心神不寧,要不就是若有所思,有時還會發呆,怎麼今天卻顯得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我是很高興。”佩嘉也不否認。“我去裝些水。”
“別忙那些了。”鄭秀玉抓住女兒的手。“你該不會……”
“該不會什麼?”
“該不會跟那個陰魂不散的——”
“媽。”佩嘉不悅地皺一下眉。“你可不可以說話不要夾這些詞彙。”
“怎麼?我不能說嗎?他本來……我在跟你說話,你去哪兒?”鄭秀玉大喊。
佩嘉進浴廁裝了水後才出來。
“你是不是跟他和好了?”鄭秀玉追問。
“嗯!”她毫不遲疑地點頭。
“你——”鄭秀玉氣極。“我就知道!他跟你說了什麼?灌你迷湯是不是?我就弄不懂他有什麼好,我給你介紹的哪一個不比他強?”
“媽。”佩嘉轉向她。“我不想跟你吵。”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除了他,沒別的人可以選了嗎?比他好、比他優秀的人多得是——”
“但都不是他。”佩嘉平靜地說。“我只喜歡他,從小到大就只喜歡他。”
“你——”鄭秀玉氣得不知要說什麼。
“他不夠聰明,我不在意,因為他真心對我好;他沒有錢,我也不在意,因為就算只有一塊錢,他也只會先想到要買東西給我。”佩惠說道。
“你幹嘛要選這種一塊錢的?有幾千萬的你不選,像張懷旭他們家——”
“我不是那個意思。”佩嘉有種說不通的感覺。“我是說,他對我好,全心全意地對我好,這對我來說就夠了,我不懂你為什麼這麼討厭他,難道他對我好你不高興嗎?”
“對你好?他根本就是在帶壞你,你什麼時候開始頂嘴的?是跟他在一起以後;你為什麼不考高中?也是因為他——”
“媽。”佩嘉再次截斷她的話。“我不考高中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他沒有關係,他也不贊成我這麼做,是我自己一意孤行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我會這麼做就是在告訴你,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想法是好的嗎?不考高中就是你的想法?這是什麼想法?”鄭秀玉一連串的質問著。“你根本就是小孩子想法,是好是壞你完全分不清楚。”
“媽。”佩嘉加重語氣。“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就這麼一次,聽我說行不行?我不想跟你這樣吵。”
鄭秀玉別開頭,生氣地不再言語。
佩嘉在鐵椅上坐下,整理一下思緒後才道:“從小你跟爸就忙著做生意,你們根本不管我,我小時候常覺得屋子很大我很無聊,也很寂寞,後來認識文雁他們,我很快樂;但你不高興,說他們是野孩子,不許我跟他們出去玩,說衣服弄得髒兮兮的像什麼樣,你為了不想我出去,就替我找了鋼琴老師,成天要我練琴。
“等我大了一點,你開始要求我的功課,再大一點,你要我彈鋼琴給你的朋友聽,拿我的成績單、獎狀到處亮相,跟你的朋友炫耀——”
“這有什麼不對?”鄭秀玉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