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知道個什麼?就他那身家,在我們臨川算的上一份子,但是在府城,還不夠給人提鞋呢!寧做雞頭,不為牛後,你沒有聽過啊?!”鄭成凱教訓了那人一番,又得意洋洋的說:“想到臨川置辦家產,不問我,他怎麼置辦的起來?所以啊,我這幾日就給他跑腿辦事,如今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有人賊笑著,說:“那你這回肯定賺了不少吧?”
鄭成凱拿眼看著他,忽然又笑了,從懷中摸出一個五分的銀子來,說:“瞧你那出息!得,這頓我請了!”
“哎,好咧,凱小子向來是最大方的。”那人忙巴結著,見鄭成凱又拿起一隻鳳爪就要走,忙拉住他說:“你剛回來,還不知道我們縣裡發生大事了呢!”
“什麼大事?”鄭成凱詫異的問著。
“你爹招徠了幾百個流民呢,說是要養著他們,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流民?招徠流民做什麼?”
“誰知道呢?你去問問你爹罷,現在他們都在城門口。”
話剛說完,鄭成凱已經跑了個沒影了,他和鄭伯景的關係,比起普通父子來說,那真是一朵奇葩,雖然不像別的父子那般父慈子孝的,但是也不是反目結仇,兩個人的關係,倒更像兄弟了。
一遛竄的跑到城門口,果然看到幾百個衣衫襤褸的流民,或許剛吃了粥,又有了期盼,每個人的臉上倒出現了幾分神采。
有衙役看到他,紛紛打著招呼,鄭成凱從懷裡抹出一包點心,遞給大家,叫大家分著吃。
鄭成凱以小小年紀可以掌管整個臨川的小混混們,自然和他的身份脫不了關係,和這些衙役們相處好,真有什麼,也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當然,前提是那些殺人犯法的事情是絕對不做的。
鄭成凱剛竄到鄭伯景的身邊,就被他發現了,低吼著:“你這皮小子,又從哪裡出來?”
“嘿嘿,兒子這幾日賺了五十兩,想著要孝敬給父親。”話剛說完,又眼睛一眨,說:“但是想來父親是看不上這點子錢的,我就不獻醜了。”
這調皮混賬的模樣氣的鄭伯景直哼哼,一邊說:“你邊上去,別在這裡惹眼鬧事的。”
鄭成凱難得的聽了話,到一邊去了,不過去的卻是流民那邊,他在流民堆裡轉悠著,打量著這個,又打量著那個,一雙靈活的眼睛泛起聰慧的神采。
張沁兒很快就注意到這個男孩子,因為他渾身的氣質就和前世那些街道上的小痞子一般無二!就差沒有染髮和紋身了!
看他和鄭伯景在一起說過話,也不知道他是鄭伯景的什麼人。
或許注意到張沁兒的視線,鄭成凱特意望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張沁兒,頓時他心底生出一股有些奇怪的感覺,他自小混跡市井,也還算見識多廣,但是眼前這小女孩卻讓他不由得詫異。
雖然也衣衫襤褸,揹著一個破舊的包袱,但是她整個人的氣質卻不像那些流民那般茫然和木訥,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流動著活泛的光彩,在一群流民中很是吸引人。
“哎,我說你這個傢伙,看著我做什麼?
鄭成凱跳到張沁兒的身邊,瞪著大眼睛看她。
張沁兒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看他還不是因為他像打量猴子一般的看著他們這些流民麼?
或許張沁兒的白眼取悅了鄭成凱,他心底邪惡因子湧起,用誘惑的語氣說:“只要你學聲狗叫,我就給你吃的,怎麼樣?
張沁兒再度白了白眼,確定眼前的這人就是一個二世祖,無需理會了。
久久得不到張沁兒的回應,鄭成凱不由得惱了,他還是一個十三歲未定性的男孩子,對大部分事情的興趣持久度不高。
鄭成凱的到來引起其他張家人的注意,就連周光勇家和黃大安家也在旁邊看著鄭成凱,幾家人抱成一團,自然要同仇敵愾。
“我妹妹不會學狗叫。”晗生站了出來,擋在張沁兒的面前。
“嘿,那你給我學一聲狗叫來聽聽。”鄭成凱一副無賴的模樣,嬉皮笑臉著,完全無視晗生眼中的憤怒。
“我也不會學狗叫,那位大人說了,只要我們好好做事,自然會有吃的,我們要吃也會靠自己勞動獲得。”晗生堅定的說,他是上過幾天學的人,學狗叫討食物這種事情,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鄭成凱看著他指著的鄭伯景,又笑了,笑的份外的不懷好意:“那個人就是我爹,你說如果我說些什麼的話,他還會幫你們嗎?”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