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前把院門關上,氣的直喘粗氣。
“娘。”張樂兒擔憂的喊了句。
馮氏沒做聲,過了一會,才堅定的說:“你放心,娘一定不會委屈你!”
開玩笑,她如花似玉的女兒,哪裡捨得她嫁到那種人家裡去?
李財寶想娶張樂兒,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想到似乎馬春花還在打張沁兒的主意,馮氏眉頭皺著,忽然拉著張樂兒,朝外面走去:“咱們得把這件事告訴你二嬸。”
既然馬春花起了心思,就得做好防範才行。
母女兩個在氣憤之下,走的很急,到張沁兒家時,她們還不知道情況,母女三個正在院子裡晾衣服。
楊氏看到馮氏急匆匆的過來,有些詫異的問著:“怎麼了?這是?”
馮氏三兩句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個清楚,楊氏一聽,又是詫異又是驚怒,她和馮氏所想的一樣,認為馬春花這是在做春秋大夢!
他們兩家的情況都不錯,兩個小姑娘也在村裡數一數二,就算嫁不了大戶人家,那也是可以找個比李財寶好幾倍的普通人家!
“你是沒有親耳聽到,李財寶那語氣,簡直要氣死我了!好像他肯我們家樂兒,我們就得感恩戴德了一樣!氣的我心肝都疼了!”馮氏說了一堆話後,情緒稍微緩解了些。
張樂兒站在一旁,倒沒有怎麼接話,只是臉色實在不好,看著就令人心疼。
張樂兒的脾氣雖然偏潑辣,但是這種事情,也是頭一次碰到,難免被嚇著了。
張沁兒走過來,伸出手抱住她,無聲的安慰著。
馮氏看了一眼張樂兒,幽幽的嘆著氣。
楊氏畢竟沒有親耳聽到,所以理智一些,眉頭緊緊的蹙眉,不停的想著法子,過了會,才說:“我看大妹肯定是真起了這種心思了,我們還是商量下,怎麼拒絕她的好。”
拒絕人,誰都會,但是想要拒絕馬春花,還要對方好好的不撒潑鬧事,就很不容易了。
所以楊氏和馮氏頓時惆悵了,一時半會都想不出好的法子。
再說李財寶被馮氏亂棒打出去之後,心裡就覺得特別委屈,因為天氣好,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長衫,衣服底下的皮都被抽紅了,摸著上面的傷口,李財寶憤恨的踢了踢地上的碎石頭。
回到家後,整個人就悶悶不樂,馬春花正等著他回來呢,他一回來,馬春花就唸叨起來。
李財寶被她唸叨的煩,踢了踢桌子,震的上面的杯子一陣亂顫,發出一陣聲響。
“你煩不煩啊!我就想娶張樂兒!”
丟下這句話,李財寶就甩手回了自己的房間,雖然他嘴裡說的堅定,心底卻被張樂兒和馮氏的態度給激怒和傷害了,心想,其實娶張沁兒也好,至少她家錢多!
煩躁的躺在床上,李財寶又想,自己要是使點招,不讓張樂兒順利的嫁人,把她拖成一個老姑娘,那麼沒準自己娶了張沁兒之後,還能夠把張樂兒納了呢!
心裡這麼想著,那股憋屈的氣終於順了不少,瞌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副左擁右抱的畫面,歡喜的他嘿嘿笑著,年輕的身體也立刻起了反應,燥熱的扭動著下身,和床榻不斷的摩擦。
第二天的時候,李財寶就鬆口了,對馬春花說:“娘,我都聽你的。”
倒是馬春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了會,才察覺兒子說的是哪件事,頓時喜上眉梢,得意的說:“娘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娘還會虧了你去?聽孃的準沒錯!”
說親事是要準備好庚貼八字的,馬春花就叫李先勇過來,李先勇早前家裡開雜貨鋪的時候,因為要記賬,也學過幾個字,所以就讓他找了一張紅紙,把李財寶的生辰八字都寫了上去。
然後馬春花特意換了件又好又合身的衣裳來,滿臉喜氣的拿著庚貼出門了。
李財寶有些奇怪,別人說親不都是尋媒婆的嗎?
“娘,你要去找媒婆?”
馬春花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說:“這麼好的親事,一說就成,找媒婆做什麼?還要出媒婆銀子呢!你等著,娘這就去幫你把這門親事定下,今年冬天就成親去。”
李財寶想了想,覺得果然如此,他和張沁兒是表兄妹,二舅舅又向來是個好說話好相處的,只要自家娘一開口,這門親事就跑不掉了,既然這樣,能省些就省些,也好留著下回進城裡買花酒喝。
人逢喜事精神爽,馬春花又篤定這門親事跑不掉,所以整個人臉上笑成花,扭著身體一步一步的朝張沁兒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