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工程。
“外面有人嗎?”我扯起嗓子,大豬幾乎是順著聲音滾了進來。
“師傅……”她點著腦袋,“夜師傅叫我們在門外守著,方便您召喚。”
“嗯。”我應了下,“去給我再弄床被子,外加暖手的湯婆子。”大竹一臉不可思議,卻還是點了點頭,正想向門口走去,又被我叫住了。
“再幫我問問盟主,有沒有炭盆,給我端來。”
大竹的手抓著門邊,想了想,始終沒有邁開腳步,古怪的看著我,“師傅,現在是六月份的天,您這樣會不會中暑啊?”
我一瞥眼,冷淡的出聲,“叫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囉嗦?”
門被飛快的合上,不大會的功夫,我吩咐的東西就被大竹端了進來,兩個人一個端著炭盆,一個抱著湯婆子和被子,臉上全是熱出來的汗水。
放下東西,兩個人飛也似的跑了,我一邊控制著自己的氣息均勻的輸入,一邊扯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把湯婆子塞了進去,暖暖的熱著被窩。
似乎還怕不過,我腳一勾,把旁邊的炭盆夠了過來,紅紅的炭火映襯著他的臉,讓那蒼白看上去,竟然有幾分清透的紅霞,炭火忽明忽暗,他的臉龐也彷彿流動著異彩,輕飄。
當房間裡的溫度漸漸升高,唯一的聲音只剩下木炭偶爾的炸裂噼啪聲,那麼清晰,聲聲入耳。
我閉上眼,開始靜心。
平日裡,有真氣護體,可以說身體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當天寒時真氣自動流轉全身抵禦寒氣;天涼時,內息低緩驅除身體裡的燥熱。
可是現在,我的真氣必須以暖意輸入他的身體裡,也不能在分出一支來維護自身的溫度,現在的我就坐在幽颺的身邊,與他一起享受著炭盆的炙烤,這熱氣撲面而來,說不出的難受。
冷,會讓人懶得動,似乎連腦子都被凍住。
熱,則會讓人全身煩躁,腦漿也被燒開了一般。
現在,我就是這樣的感覺,全身都覺得癢,背後粘膩一片,衣服被汗水浸溼全都巴拉在身上緊緊的裹著,越過越熱,越熱越是貼得緊。
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慢慢的滑下,凝結在下巴處,還來不及停留,更大的一顆汗水滾落,匯合著,啪的一聲落在絲緞的被褥上,輕輕的一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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