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夜的位置有禮的一躬身,“謝謝哥哥。”
我和夜同時一僵,夜的詫異目光投射道我的臉上,我苦笑,“我沒說,他以前就是這樣的。”
對於流星奇異的感知能力,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聳聳肩膀,無辜的撇清自己的責任。
而那個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掀起巨大波瀾的人,正低著頭,咬著藥丸,艱難的嚥進肚子裡。柳夢楓老神在在的摸了又摸,拈出一根銀針插入幽颺的身體裡,拔出時還是閃閃發亮的一根,針孔處沁出一滴殷紅的血珠。
“咦……”柳夢楓奇怪的看著幽颺的手,湊上嘴巴,伸出舌頭,想要舔上那血珠,我手指飛快的一捂他的嘴巴,制止他古怪的行為,“你幹什麼?”
“嚐嚐才能確定啊。”他眨巴眨巴眼睛,認真的回答,“雖然我已經有了九成把握,但是有十成不是更好嗎?”
我的娘,這是個毒人啊,他就這麼啃上去,他當自己是什麼,神農氏嘗百草嗎?
“我信你,不用嚐了,說吧!”有這樣的奉獻精神,他不成天下第一神醫那是老天無眼。
“這個,會造成這樣全身發冷又吐紫血癥狀的毒呢,一般有三種,要麼是‘紫冠蛇’的蛇毒,也有可能是‘羅盤草’的毒,還有可能是‘嗜心掌’那就是完全靠毒物環繞的地方,靠毒液餵養大的,‘嗜心掌’那就是完全靠毒練掌,中後也是這樣的反應。”他搖頭晃腦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聽我的兩個眼睛裡全是圈圈。
“別囉嗦,直接講,是哪種!”一巴掌拎上他的前襟,把他整個人提到我面前。
他眨眨漂亮的眼珠子,砸吧了下嘴巴,“那個都不是!”
什麼叫氣急攻心,什麼叫說話也能說死人,他絕對有這個本事,我聽了半天,費腦子記了半天,居然什麼都不是。
“那是什麼?你奶奶的能不能一口氣跟我說完?”我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開始一抽一抽的跳動。
“是‘蝕妖紫花’”柳夢楓一拍大腿,兩隻眼睛霍霍的閃著光,傳說中的東西啊,切開看看。“
他當切蘿蔔嗎?看看看是不是空心的。
他舉著手中的銀針,笑得無比開心,”你看你看,中了毒的人,不可能血是紅色的,而銀針上沒有半點反應,他中的根本不是毒,而是寒氣,因為‘蝕妖紫花’根本不是毒藥,對一般人用處也不大,但是對於體質極陰的人來說那就是致命的,因為他的真氣會被完全的消融,永遠無法驅離體外,妄動真氣只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這些話,都聚聚應徵了當年幽颺中毒時的樣子,囉嗦楓果然有兩把刷子,我鬆開手,把他丟回座位上,“怎麼救?”
他咬咬唇,一臉奇異的望著我,“你不知道嗎?為什麼我在他的脈象裡切出了全陽真氣?雖然很弱,但是和你的很像啊,也就是這縷真氣讓他不會死的太難看啦。”
額頭上的筋抽的更猛了,帶著臉都快抽起來了。
這都能切出來?一年多以前的事啊,不過是春風一度,柳夢楓是人是神啊?
“他本來是極陰體質,不夠哦被人破了啊,那縷真氣殘留在他身體裡,雖然極弱,還是能摸出來的,救他很簡單,最容易的方法,照上次那樣再來一回。”
“又是陰陽交合,你就沒有其他方法嗎?這個發自不要你說也知道。”我幾個字一出口,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再吞下去。
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什麼叫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什麼叫欲蓋彌彰,我堂堂日俠,居然就這麼順嘴的把私密賣了出去。
人家沒說什麼方法,只說身體裡有陽氣,流星只說我救過幽颺,沒提過方法,這倒好,我自己全說出來了。
別會所夜那七竅玲瓏心,是人都懂了。
我偷眼瞄了下夜,他平靜的坐在那,一言不發,好像真的只是我的搭檔,事不關己。
“其他方法有,純陽體質的人,全身真氣渡給他,我以銀針相引,一樣可以驅散寒氣,不過麻煩的是,最好那純陽體質之人,能以血為藥,喂足七日。”柳夢楓停了停,“他身體太寒,以前曾經受過重傷沒有得到很好的調養,吐過可以,半個月的血是最好的,還有,銀針過穴必須是要對方十成功力相傳,一周天後再傳回,這數個時辰中兩人不能分開,不能分神,不然很容易走火,單純只是為了治傷的話,我建議第一種。”
他說一句,我的眉頭就緊一分,簡單的理理就是兩句。
做一場,什麼都搞定。
換個方法,可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