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紙鳶心裡著急的時候,就聽見遊廊的另一邊傳來腳步聲,她一抬頭,心裡頓時就忘了驚慌了,趕忙就站了起來,上前幾步,阻擋著房門,垂頭恭敬的道,“六王爺。”
魅煙自是跟著行禮。
尉遲寒雙手背在身後,瞥眼一下就看見了欄杆上面的吃食,聲音便是比平時更冷了幾分,“王妃現在在幹什麼?”
紙鳶垂著的眸子不時的閃過驚慌,聲音便是有些發顫道,“回六王爺,王妃現在正在休息。”
聽出她聲音裡的顫音,尉遲寒雙眸一緊,看了一眼魅煙,見魅煙微微晃頭,就已經瞭然其中有什麼問題再加上方才在醉香樓遇見的,她心裡更生疑惑,抬腳就要往屋子裡面去。
紙鳶見此,雖是已經知道這安王府並非外人所瞧的那麼簡單,但仍是不怕死的,腳步一挪,就擋住了去路。
尉遲寒的目光一冷,“你這是要做什麼?”
紙鳶仍舊低頭,“回六王爺,王妃平地裡休息的時候就不容他人打擾。”
“哼!好大的架子。”尉遲寒甩手道,“且說這安王府我是主子還是她是主子?”
紙鳶知道他已經憤怒,但繼續道,“從奴婢跟了王妃的那一刻開始,奴婢的主子就只有王妃一人!”這話聽上去多少是有些不把他六王爺放在眼裡的。
站在一旁的魅煙忍不住的呵斥道,“紙鳶姑娘,這裡可是安王府,安王府的主子”話沒有說完,就被尉遲寒的一個手勢打住了。
尉遲寒剛準備開口,就聽見屋子裡面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了出來,“紙鳶,外面是怎麼一回事,這麼吵鬧?”聲音帶著惺忪的感覺。
071 疑惑更甚
紙鳶一喜,臉上少了幾許的緊張,連音調也是不自主的拔高了不少,“王妃,是王爺回來了。”
“請王爺進來吧!”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還在愣神的魅煙聽見這句話回了神,眼裡十分詫異,方才那種情況王妃明明不可能在屋子裡的,為什麼難道是她猜錯了,王妃是真的一直在屋子裡休息!
迎上王爺探究的眼神,她垂眸不敢對視!
尉遲寒看了魅煙一眼,才抬頭望著屋子,忽地,他又覺得純屬是想多了,掉頭就走,走到了遊廊的盡頭,聲音才清晰的傳來,“王妃就好些休息吧!”
紙鳶一聽暗自鬆了一口氣,捏著拳頭的手也是微微鬆了開來。暖風捲過,吹乾了手心裡的冷汗。
而一旁的魅煙則是有些不甘心的瞪了房門一眼,才氣急敗壞的跟了上去。
隨著尉遲寒的腳步,進了書房。
魅煙低垂著頭,恭敬道,“王爺。”
“剛才為何?”尉遲寒攤開手裡的書卷,靜靜的看著,靜靜的問著。
“方才王妃好似沒有在屋子裡。”思慮再三,魅煙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主子派她跟著王妃,她多少是有些不願的。
“什麼?”尉遲寒猛然抬頭,合上了手裡的書卷,雙眼緊緊的鎖在魅煙的身上。
“方才王妃沒有在屋子裡。”重複了一遍,去掉了疑問詞。
手裡的書卷往桌上一放,站了起來,他幾步走到窗戶跟前。
陽光照在遊廊之上,有些狠毒。
屋樑上,大紅色的燈籠還沒有卸下來,在暖紅的陽光照射之下,暈開了色澤。
他知道這話從魅煙的嘴裡說出來是怎樣的可信度,所以方才已經淡去的疑惑重新襲上心頭。
“王妃,你可急死奴婢了。”紙鳶進屋就開口急急地說道。
躺在床上的若傾城看了一眼門外,知道外面沒了人才掀開了被子。方才因為害怕尉遲寒忽然進屋,所以她一回屋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就躺在了床上。
她邊解衣服邊開口,“快把衣服拿來。”
紙鳶這才趕快的拿了衣服來,幫忙給她穿上。若傾城這會兒趕時間,也沒有說什麼。
剛穿好衣服,若傾城就聽見了那雖然細小但依稀可聞的腳步聲傳來。
“尉遲寒來了。”聲音才完,腳步聲已經響在門外。
紙鳶手裡還捧著那套男裝,聽見若傾城的提醒,機靈的便把手裡的男裝往嫁妝櫃子裡面放。
尉遲寒已經進了屋子。
他掃了屋子一眼,她正坐在梳妝檯前整理髮鬢,而她的丫鬟則在整理她的嫁妝!他的目光在嫁妝上停留了幾眼。
若傾城見他進屋,起身便恭敬的道,“王爺。”紙鳶臉色不變的跟在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