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懲罰我,我就懲罰你,哼,晚上讓你好看。”
薄荷一聽,當即決定從嚴未家出來,無論如何一定要回家。
兩人到了嚴未家,發現只有他自己,蔣琳不在。
“蔣琳呢?”
“被她爸媽劫走了。”
嚴未看上去很憔悴,一提蔣琳,聲調有點變,也不知是說的是“接”,還是“劫”。
“到底什麼回事呢?”
嚴未指了指臥室關著的房門,小聲道:“這事,其實,不是我和蔣琳的事,是我媽和她媽的事。”
話音未落,就聽見房門一響,嚴未的媽媽從裡面走了出來。
“阿姨您在家呢。”
老太太對紀瀾很熟悉,對薄荷也見過幾面,知道她是兒子的媒人,見到兩人,老太太頓時上來傾訴一肚子的委屈。
“這事怪不怪我,你們來評評理。”
“阿姨,你別急,慢慢說。”
“嚴未他爸去世的早,為了給嚴未結婚,我拿出一輩子的積蓄買了這套房子,手裡可真是幹得連個鋼鏰子都沒有了。本來想著結婚了,我也完成任務了,結果,碰上個不講理的親家母。”
“最近不是出了個婚姻法的新解釋嗎,她媽就來找我,要把蔣琳的名字加到這房本上。你說這多不講理啊,我憑什麼啊,這房子她們家一分錢沒出,是在嚴未認識她之前就買好了,就是當成婚房的。”
紀瀾和薄荷互看了一眼,心想,原來是這事。最近網上也爭議挺大的,沒想到自己身邊就有現成的一例。
“我一輩子的積蓄就是這套房子了,嚴未你也知道的,銀行拿死工資,也沒什麼財產。這萬一要是將來他和蔣琳離了婚,這房子怎麼分?法律上可就是有蔣琳的一半財產,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就得走人,你說我冤不冤啊?”
嚴未苦著臉道:“媽,我和蔣琳不會離婚的。”
“這事可難說。你可別犯傻。她家可沒認為蔣琳一定不會和你離婚,要不然幹嘛來要加名字,這不是明擺著為將來離婚分財產做打算嗎,她媽啊,一看就是個精明人。有件事我還沒好意思說呢,當初的彩禮錢,全是蔣琳收了,將來還禮,可是嚴未去還,這筆賬我都沒好意思提,你說她家,怎麼這麼不講理啊。”
老太太說的也都在理,這房子是她一輩子的積蓄,擔心也是對的,將來的事誰也說不了。
老太太又氣呼呼道:“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