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在她的身上,“我姑姑雖然和鍾威在一起過,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奪走你鍾夫人的身份,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從沒要求過什麼,也從沒針對過你什麼,可是你卻因為一己私慾上的嫉妒,而害了這麼多人……這麼多年來,難道你就沒有做過噩夢嗎?”
沈眉只是聽,臉上平靜的像是死海的水,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泛起。
“沈眉。”季子期望定她,一字一句的警告:“最好,鍾凌銳跟當年的事情沒關係,不然,寧願玉石俱焚,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
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跟沈眉說了多少話,說了多長時間,她已經算不清了。
只記得,很多,很久。
季子期走到車旁,開啟車門上車,將身上披著的那件外套放到副駕駛座上,然後低頭,繫好安全帶。
她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有報復之後的快|感嗎?
有的,但不多。
更多的,是一種平靜。
那種,對任何事情都看淡了,也放下了之後的平靜。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放不下,也不可能重來,不可能回到最初。
放不下,只是徒增負累而已。
將鑰匙插入鎖孔,然後抬起頭。
只是,下一秒,她的目光卻驀地頓住。
站在她車身前的那道身影,欣挺,筆直,一如既往。
她不知道鍾凌銳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也不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沈眉出了事,鍾威和鍾守衡都不在,這個時候,鍾氏內部肯定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現在不應該是在公司處理各種各樣的麻煩麼?
她看著他的身影,看著他的面容。
和平日裡,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卻又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
盯著他細看了幾秒,她才恍然發現,和平日裡不同的是,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失去了昔日裡的冷漠與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多了一絲……笑。
是的,笑。
隱忍、壓抑的笑。
或者,再確切一點說,是欣喜,愉悅,慶幸。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時光好像倒流了,回到了他們還是情|人的時候,她還是她,他還是他,他們還是他們,年少輕狂,誰都沒有改變模樣。
只是啊,錯覺永遠都只能錯覺。
到底,還是變了。
她朝著他笑了笑,算是打個過場的招呼,然後搖下車窗,“銳少擋在我車前是什麼意思?”
鍾凌銳盯著她,一字一句問:“季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啊,”她倒是實話實說,沒打算瞞他,“當然是來看望一下鍾夫人了。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歡落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