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什麼關係?”
意外的車禍。
聽著他說,她冷冷的勾起了唇角。
呵,好一場,意外的車禍。
“那不是場意外!那是一場蓄意謀殺,只是因為你媽媽的命大,所以她活了下來!”季子期的聲音冰冷無情,一字一句的提醒著他這個殘忍的事實,“而製造那出車禍的人,就是——沈眉!”
那張素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覆蓋著滿滿的一層冰霜。
她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字,看似平靜,但是卻分明已見了血光。
好似一個晴天霹靂,第一感覺,就是不敢置信。
唐言則怔楞住,望著眼前的女子。
季子期這一次,簡直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他平日裡雖然不喜她,但她對他的好,這沒得說,可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為自己做了那麼多缺德的事而去隨隨便便汙衊一個無辜的人。
沈眉?
笑話!
沈眉跟他媽媽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何至於會是那場車禍的幕後主使者?
他望定她,對上她充斥著濃烈恨意的雙眸,不加以思索的回一句:“你無憑無據,憑什麼這樣誣賴別人?我還說那場車禍的主使人是你呢。”
後知後覺。
後悔的感覺,來的後知後覺。
話音剛落下,他就變了臉色,後悔了自己剛才的衝動。
這樣的話,真的太傷人了。
他媽媽發生車禍的時候,他又還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再荒謬,也不至於荒謬到像他剛才所說的那樣。
“我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
似乎是想要辯解,可是,他所有想要辯解的念頭,在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的那一瞬間,就全部遏制在喉嚨了。
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都再也說不出來。
季子期臉上的表情……
該用什麼來形容?
任何一個字眼,任何一個詞語,都不確切。
似乎就是這樣濃烈的悲傷,讓他在那一瞬間懂得了,原來言語竟是一件這麼蒼白的東西。
在“悲傷”這個詞語達到某個臨界點的時候,言語根本起不到任何一點作用。
她坐在那裡,整個人虛幻的不成樣子,像是被層層疊疊的悲傷氣氛給籠罩了起來,她看著他的目光,很平靜,平靜到連一點情緒都沒有,淡漠如水,可他,卻莫名其妙的,覺得她像是在哭。
心在哭。
垂在沙發上的手,顫抖著,似痙|攣一般,可她卻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忍住了這種情緒。
莫名的,他怕了。
“我……我沒有汙衊你的念頭……”他慌了,語不成語、調不成調的解釋,詞不達意:“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