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許多人都被請來了參加夜君墨的婚禮。
當初他雖然擅自跑去了敵營,營救沉翼和千月,從而失去了成為夜君墨暗衛的資格。
可是他仍是被請來了參加完婚禮再走,因為他和千月沉翼他們的傷勢,尚未完全痊癒。
但他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夜君墨此次弄出這麼大的排場,並沒有那麼簡單。
他的身上,有著屬於洛玄鈞的龍鱗。
一定程度上,他能夠感知到夜君墨真正的想法。
他知道,夜君墨還隱瞞了林羽璃一些事情,但他卻不能宣之於口。
出神間,那兩人已經走遠了。
墨初染這才走了出來,看了看他們設下的結界,沉思了片刻,轉身離開了此處。
回到了夜君墨派人給他們安排的園子,卻見沉翼和千月正在園子裡散步。
見到他回來,千月道:“初染,你回來了。”
墨初染點了點頭,復又道:“你們身體養好了嗎?”
“已經差不多了,其實原本就沒有多麼嚴重。”沉翼嘆道,“原本不該繼續叨擾王爺的,但是王爺婚禮在即,我們總該等他婚禮結束再走吧!免得給他添亂!”
“是啊!這次婚禮盛況空前,能被邀請而來,著實也是我們的榮幸。”千月道,“初染,待這件事了結之後,我打算隨沉翼回去一趟。你呢?是與我們同行,還是回墨城去?”
說到墨城,幾個人面上的表情都算不上太好。
“墨城毀成了那般模樣,我們想要重建墨城,怕是也要好些年的工夫。”沉翼道,“況且,你回去又能做什麼?”
畢竟如今的墨初染,已經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了。
他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人偶,無喜無悲,沒有思想,可以常年待在那種人為製造出來的虛假世界之中,做著一群人偶的城主,而沒有厭倦的一天。
如今的墨初染,應當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選擇。
他和千月雖然親手創造了他,卻不可能將他當做一個人偶來擺佈。
墨初染的誕生,曾經給他們帶來了無上的榮耀和地位。
如今,他們已經找到了彼此真正想要的生活,自然也希望墨初染,能夠找到他的目標,他想要的東西。
沉翼說完,卻見好一會兒,墨初染都在蹙眉沉思著什麼。
兩人覺得他情緒有些不太對勁,下意識的對視一眼,千月這才道:“初染,你可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是你還想留在王爺和王妃身邊?”沉翼道,“這次的事情,原本就是受到了我們的牽連。若你執意如此,我們可以去向王爺求情。或許他會應允我們的請求!”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和夜君墨合作的也算是順利,也幫了他不少的忙。
或許夜君墨能夠給他們一兩分薄面也說不定!
墨初染自問世以來,就一直待在墨城。
初次離開,也是跟著夜君墨和林羽璃一起,後來經歷了那麼多,千月和沉翼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他的這種奇妙際遇,必然也是和林羽璃以及夜君墨有關。
而且,他們覺得,墨初染生來就是為了他們而存在的!
如今,墨初染和這個世界的聯絡,除了他們就是林羽璃和夜君墨了。
他若是選擇林羽璃,他們自然要幫著他達成所願。
聞言,墨初染卻道:“不必了,她既已說出那一番話,必然就是不想再與我有什麼牽扯的。我們又何須讓她為難!”
沉翼和千月不知道他身上的種種糾葛,墨初染自己卻是清清楚楚。
他的存在,本就是鳳懷煜的陰謀。
哪怕他當真是真心想要守護在林羽璃身邊的,可林羽璃卻未必需要這樣的他。
他剛才在思考的,也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到底應不應該,叫千月和沉翼繼續留在這裡。
因為他預感,這個地方,很可能就要迎來一場浩劫了!
屆時,只怕這裡的所有人,都難以倖免於難!
思及此,他正色道:“你們二人的傷勢,既然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那不如即刻便動身離開吧!”
聞言,千月卻是疑惑道:“為什麼這麼急?眼看婚禮在即,我們也不差這麼一兩天!”
“對,況且攝政王的婚禮,我們既然受邀在列,為何不參加呢?”沉翼道,“初染,你是怎麼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