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幾次聽人提起血奴這個詞來,忍不住問道。
“想必前輩也知道,血族人都是靠吸食人類的血液為生的,但是吸食普通人的血液,對於血族來說,僅僅是隻能維持生命而已,對於他們的進化卻沒有什麼幫助,不過修仙者就不同了,修仙者因為修習仙法,身體內聚集了天地之靈氣,是以,修仙者修為越高,他的血液也越是珍貴,血族人若是吸食了修仙者的血液,可以極大的提升進化的速度,是以,西方的血族人對我們東方的修仙者們,早就已經窺覲已久……”
“不過他們一直忌憚於我們幾大門派中,擁有築基修為的幾名供奉長老,才一直安分守己,這一次,我們五大門派中了小人的jiān計,發生內鬥,也不知怎麼被西方血族人看出了,如今我們五大門派中沒有供奉長老們的坐鎮,便大舉入侵……”
“什麼?如今我們五大門派中都已經沒有了供奉長老的坐鎮?”張傑大吃一驚。
老者沉痛的點了點頭,“我們五大門派中唯有的三大供奉長老,早在十幾年前便相約進入了古修墓地,不過卻至今未回,若非如此,我們有供奉長老坐鎮,西方血族便是想要攻打我們綠洲仙境,也會好好掂量掂量……”
記得當初在靈泉谷中的時候,那馬玉長老說的可不是這樣,那馬玉說五大門派中的三大供奉長老雖然一起入了古修墓地,但卻唯有蜀山劍派的供奉長老被困未歸,其他,崑崙派和龍虎宗的兩大供奉長老,都已經安然回到了綠洲仙境。如今看來,那馬玉顯然是說了謊話。
當初自己一直擔心的是崑崙派和龍虎宗會一起攻打蜀山,如今看來,自己顯然擔心錯了地方,崑崙派和龍虎宗雖然一直和蜀山劍派不和,但是,怎麼說卻也是同處在綠洲仙境內,便是打也是內鬥,所為的無非也就是搶佔靈地,法寶,秘籍之類的,而血族人就不同了,他們攻打綠洲仙境,明顯是要把五大門派一網打盡,讓所有修仙者都淪為他們的血奴,為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鮮血。
因為這個原因,五大門派屏棄前嫌,重新站在一起,共同對抗血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張傑隨後又問了這老者一些關於綠洲仙境內的事情,看再難問出什麼其他有用的資訊了,便一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那些崑崙派修士,這才一個個向張傑行禮之後離開。
“想不到道友居然是蜀山弟子……怎麼,道友難道是想去綠洲仙境,向被困的貴派弟子施以援手麼?”這趙彩霞自一落地,便一個隱身符打出,不知道隱身到了什麼地方,只留下張傑獨自對抗眾多血族,此時看眾人都走光,才又顯出身形來,
張傑冷哼一聲,“聖女殿下說笑了,我們五大門派的十多位長老都未能攻破血族人的圍困,在下不過區區一名練氣期修士,還沒有自大到以為憑自己一己之力就可以對抗整個血族的地步!不過我卻還要到綠洲仙境去處理一些事情,若是有機會的話,順便能夠救回幾名本門的弟子,我也是樂意的……”
“哦!”趙彩霞一愣,顯然她沒想到張傑會說出這樣的話,“練氣期修士?道友剛剛對付那黑巫師的青sè玄光威力驚人,便是築基修士,怕也是難以抵擋你全力一擊!道友有這樣的法術在身,難道還怕那些血族不成?”
張傑只是微微一笑,沉默不語。
趙彩霞忽然有所醒悟般的雙眼一亮道,“我明白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剛剛的那一道青sè玄光只能使用一次而已……”
張傑不置可否,擺擺手道,“好了,剛剛那些退去的血族,若是重新殺回來可就糟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趙彩霞聞言卻也不再追問,祭出她的雲舟來,兩人乘了雲舟,飛速的離開了這片沙丘。
在百里外的一處胡楊林中,兩人休息了一晚,剛剛對付血族人,張傑已經把手指中的青氣用掉了,便在這夜裡趁機又將青氣恢復完全,
自從張傑在地底冰窟中知道了這青冥劍氣的威力,他就知道,這青冥劍氣如今可算是自己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攻擊手段了,是以一直便有著隨用隨補的習慣。像青冥劍氣這種物美價廉的東西,不知道充分利用,才是白痴。反正能夠得到這青氣的來源可是極為廣泛的,隨便找到一顆大樹,汲取了大樹的靈氣,便可以閉目養神來恢復青氣的損耗。即便是沒有可用的大樹,身上攜帶的那些為數不少的催熟老參,也是可以將就著來用的。
第二天一早,直等太陽高高升起,張傑才和趙彩霞二人繼續上路。
對此,趙彩霞有些不解,“人都道,月黑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