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的同時,彼此地界裡的警備級別卻在一升再升。
吞武裡城裡,大街小巷都是士兵在站崗。這些人計程車氣或許不會太高,用來打硬仗是自討苦吃,可拿來當衛兵用卻是好的。同時城外,大批的青壯被暹羅軍徵調,在湄南河西岸和吞武裡城四周都挖掘了大量的戰壕。
而曼谷方面呢,比之吞武裡之戒備更見森嚴。因為港口裡停著大量的戰船,碼頭上也有大批的軍火物資,這些都是具有莫大的價值的,要是被火箭彈招呼一下了,就是大不美妙了。
葉廷洋是曼谷方面的總負責人。
他的年紀並不到,至今也不到四十歲,可以說在陳漢的二代將領中已經坐穩了自己軍中翹楚的位置。是海軍中生代將領的領軍人物。
“好。”此時的葉廷洋揮舞著手中的譯文,高興地禁不住大吼。
飛鴿傳書遞來了十萬火急,皇帝的命令終於下來了,可開打了。
“給我召集眾將。”只要有聖命,水裡陸上,葉廷洋豈會怕暹羅人的十萬大軍!
這些泰族人,把他們放到陸戰營跟前,他們有沒有勇氣扣動扳機還都是要兩說。國防軍是他們的老師,絕對絕的師傅,暹羅軍中上上下下配著上千華人教官,現在這些人雖然被抓捕了起來,但他們在暹羅軍隊裡的威望都是很高的。本來是暹羅大靠山的中國,現在中國卻突然的要跟暹羅開打,暹羅人不管出於什麼理由,自身又是個‘背叛者’。戰爭的責任在暹羅人,而不是中國要吞併暹羅,如此暹羅軍隊的心理壓力就可想而知了。由這些教官教習,延伸到整個陳漢軍,廣而推之的結果就是在雙邊的對峙戰中,暹羅軍隊計程車氣也在不斷地下挫。
“諸位都看過了一遍。”譯文在所有人的手中轉了一圈後回到了葉廷洋的手上。
葉廷洋雙手對著南京方向一抱拳,說道:“陛下有命,要懲處暹羅叛逆,匡扶暹羅國祚。我等身為帝**人,就當以陛下的聖命為準,用我們手中的刀槍讓陛下的意志得到最完美的貫徹。”
“此戰一開火,不管是湄南河處,還是大海上,都不需要給我留手。”
“給我狠狠的打。”
小小的暹羅,小小的泰族,竟然敢挑釁天朝上國,這是不知死活啊。
在葉廷洋的眼中,這次的吞武裡政變,還有暹羅軍隊進入曼谷事宜,那無不是在宣示著泰族人對華人的反抗和反撲。
鄭信是個華裔,雖然他母親是個泰族人,他的義父也是一個泰族人,但鄭信親華的態度十分明顯。很難否認這會反對派造反的時候,有沒有關係到這一點。而暹羅的軍隊敢大膽的佔領曼谷,這就是對上國的不恭。
曼谷是華人的曼谷。
這些年裡,曼谷這兒的警察、官員,不要說沒有一個泰族人,就連泰華混血兒也沒幾個。
這個地方雖然是暹羅的土地,官員官吏警察衛兵等也都是暹羅國人,可說的是中國語言,寫的是中國漢字,學的是中國文化,給葉廷洋的感覺跟中土沒什麼兩樣。就像河仙、新加坡、檳榔嶼等等。
不管是經濟、政治,曼谷就都是華人的地盤。
暹羅軍隊竟然敢佔據這裡,葉廷洋有一種尊嚴被觸犯,老虎的尾巴被只小耗子咬了一根毛去的感覺,震驚之後就是怒不可遏他們就是找死!
戰爭並不僅限於曼谷,陳鳴醞釀的大反擊不會只限於曼谷,駐紮緬甸的國防軍開始越過分界線,進入了原緬甸東部邊境之前劃給了暹羅麼。開始正式進攻暹羅,陳聯和汶嗎處的戰爭也出現了新的變化。
一股大反擊就在醞釀當中。
事態爆發已經這麼多天了,陳鳴就算一時間救不出鄭信來,也要先控制整個暹羅局勢。
同樣是談判,暹羅大勢掌握著通鑾手中的時候,是一回事兒;大勢掌握在陳漢手中,通鑾只得困守孤城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兒。
第二天天色放白,水師陸戰部隊的軍營裡,所有計程車兵就都開始了洗刷和吃飯。然後五千餘人的陸戰部隊排著整齊的隊伍進入了進攻陣地。
嗚嗚的軍號聲和強節奏的哨聲響起,正在營中緊張不安的暹羅士兵身體一震,如條件反射一般的就抓起了身邊的步槍,開始在低階軍官的組織下列隊。
戰爭開始了。
湄南河對岸的炮兵陣地只是小菜一碟,大海上的戰船才是彈下如雨。
暹羅也有水師,只不過那幾艘船在南洋水師大駕光臨的當天就沉進了水底。現在水陸夾擊,吞武裡的暹羅軍不會笨蛋到以為這兒都是在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