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了的人才會攻擊他。可是,這個“犯人”讓他有點搞不清狀況。
“犯人”也沒有繼續黏著他,見攻擊受阻,很快就跳開了去,壓著帽沿,不再進行攻擊了,但他的唇角卻含著詭異的笑容。
這是一個少年,身高超出了普通少年的平均身高,穿著一身某高校的秋季校服,跨著一個布藝書包,書包上還吊著粉紅色的流氓兔公仔,他好像是下課後直接過來的;他戴著一頂鴨舌帽,還故意壓低了,似乎不想讓他的對手看到樣貌。
既不是夜明博,也不是藍明琦和施明義,明明是個很陌生的少年,為什麼要攻擊他?
不,也並不是完全陌生,至少這少年唇角的笑意讓他有種熟悉感,心動之餘但他又不敢奢望自己的猜測會成真,怕希望得高,失望會大至絕望,他承受不住。
“你是誰?”東方鬱定了下心神,將三霸隔在身後,自己來和藹地問少年。
少年放下手來,緩緩地抬起頭,笑意盈盈地喊了一聲:“爸爸!”
東方鬱驚呆了。
那副懸掛在文晴院書房裡的畫作竟似是某種預言一樣,稍有不同的是,這是個男孩。
這少年叫他“爸爸”,他沒有懷疑,因為這少年長著一張與他思念、尋找了十五年的人高度相似的臉,實在太象了,笑容、氣質無一不神似。
“龍主……”三霸也驚呆了。他們當然知道眼前這少年不是失蹤了十五年的龍主,但這少年必定與龍主有著重要的聯絡,實在太象了啊,真的是龍主和他們大哥的孩子嗎?
如果真是,身份這麼關鍵的孩子都出現了的話,龍主是不是要回來了?
“先跟我回去。”東方鬱做出決定,快步上前拉了少年,塞進車內,命令司機開車,全速前進。
車在全速前行,東方鬱緊盯著少年,只要車身有輕微的震動,他就會將這少年與悟的樣貌、身形重疊起來。想到這少年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不管悟用了什麼手段讓這個孩子來到人世,再想到悟可能就要回來了,他就難抑心上的激動,幾乎有種想哭的衝動:這一刻,十五年的尋覓與等待,都有了回報。
少年也將東方鬱反覆打量著,一臉研究的神態,那副高深莫測的情態也極象悟。東方鬱更是感慨萬千。
路上,東方鬱並沒有問少年任何問題,車內氣氛不緊張,但還是有些沉悶,就算是父子,這時他們也親近不起來。
車一停穩,少年就活潑有餘地跳下了車,對眼前的景物讚歎不已,說什麼也要先將這座園林參觀一番後再說正事。東方鬱也不催促於他,只讓兩個女僕跟著他,隨他想去哪去哪,只等他自己玩膩了收心了再帶回憩宮來也就好了。
天擦黑了,少年才肯安安穩穩回憩宮,此時,這少年又讓東方鬱驚訝了一番,他摘掉了帽子,一頭及腰的長髮青密柔順,隨風飄逸。原只道是一個英俊少年,卻原來是一個漂亮優美的少女,這番形象更是象足了她的母親。
那副畫就成了千真萬確的預言之作。
東方鬱不免又神思了一陣,仍不急於向少女探知資訊,先傳了晚餐。
大家明明都有話要說,卻都只悶著埋頭吃飯。
晚餐也吃過了,點心水果也吃了個夠,再沒事礙著了,東方鬱這才問:“你叫什麼名字?”
“倪念。”少女回答,“思念的念。”
思念!
悟,你當真在思念我嗎?
“你媽媽在哪裡?”東方鬱激動地緊問一句,什麼語氣、措辭之類的都已經顧忌不來了,顯示他有多想知道倪悟的下落。
“我喊你爸爸你就相信了?你一點也不懷疑我的身份嗎?”倪念倒是有些驚訝,“你這麼好騙的嗎?爺爺說你精明得都能成神了,竟然這麼好騙!”
東方鬱牽唇一笑,道:“你騙我了嗎?”
倪念撇了一下唇,說:“爺爺說不能騙你,騙你的下場會很慘。”
“那告訴我你媽媽在哪裡?”
東方鬱一心想知道倪悟的下落,卻不想這句話讓倪念悲從心中來,大眼睛裡騰起了淚花兒,淒涼地看著東方鬱,弱弱地問:“爸爸,你不應該先擁抱我嗎?小念是第一次見到爸爸啊,爸爸就這麼冷漠嗎?難道爸爸心裡就只有媽媽嗎?”倪念撅嘴撒氣地埋怨著自己的爸爸,這情態又與倪悟十二歲那時的表情態度相差無己,東方鬱又是好一番傷感。
被倪念這一提醒,東方鬱也發現自己是當真冷漠了,確定這孩子是自己的,卻沒有擁抱一下,只急著追尋悟的下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