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在他面前,尷尬得話都說不出來。
多大的人了,還活的這麼天真……
南竹慢慢的眨了眨眼,還在夢中的表情,撐起身體離開青葉,默默的下了床。
真是掃興……
這種承諾似的東西,太掃興了。
南竹從地上揀起微皺的衣服,自顧自的穿著,少年湊上前小心的服侍,也被南竹輕輕趕開。
什麼事情,一旦沾了約定,一旦沾了責任,就開始變味,就不再值得有任何期待,他不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只要開心。
看著南竹斷然離去的背影,青葉無力的捂住眼睛,衣衫凌亂的躺在愛跡斑斑的床上,濃重的氣味圍繞四周,讓他覺得自己從未離開過這裡,將來也不會走的出去……
這就是報應……
青葉微笑,朝三暮四的人呢……活該你無處安身……
南竹回到店裡,簡單梳洗過,又換了喜氣些的衣服,僱了輛轎子,懶洋洋的倚在轎裡,轎簾呼扇著偶爾瀉出些陽光,於是微微斂了眼眸,還真是有些累。
轎子最後停在一座小院門口,兩旁張燈結綵,大紅的喜字倒貼著,院裡院外人頭攢動,忙忙活活的滿是道喜聲,流水席上飯菜的香味離老遠都能聞見。
南竹從轎子裡下來,結了轎錢,被旁人的笑容感染,表情也是放鬆,進到院裡,看到那被人團團圍住的新郎官,自懷中掏出了紅包。
“掌櫃的!”新郎官見了南竹連忙招呼,擠開人群湊到南竹身邊:“好幾天不見你人影,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你手腳夠快的……新媳婦是哪的?”南竹將紅包塞到新郎手中。
“嘿嘿,你見過的……”新郎官並不客氣的將紅包收起。
南竹見滿院都是人,刻意不去尋找那該死的身影,與新郎說:“我還有事,先回店裡了。”
新郎官哪肯放他這麼走:“好歹喝杯喜酒!!”
兩人正在拉扯之際,大門口傳來那個該死的叫聲,趾高氣昂的:“誰是王二狗!!誰是王二狗!!”
南竹默默的別過臉去,打算離開這是非地,新郎官卻拉著他,還笑呵呵的一舉手:“我就是王二狗!!”
雲傘在家裡蹲著憋氣,多方打聽,才知道了新郎姓甚名誰,又是詛咒又是唾棄,從這俗名就知道是個俗人,小硯姐嫁過去真是委屈死了。本還想來挑事鬧場,結果一看到王二狗其人,嚇得險些撲到門板上。
這,這不是南竹店裡的夥計麼?常來取傘的那個……
敢情來的那麼勤,是來堵小硯姐的……
順路蹭飯吧……
雲傘定了定神,才注意到二狗身邊的人,揹著身,好象是南竹。一身淡粉色的衣服顯得輕佻,更把穿紅掛綠的新郎官襯得越發俗不可耐了。突然想起,南竹好象很少穿淺色的衣服呢。
南竹想既然已經撞上,再躲躲閃閃就顯得自己太不坦蕩,於是對二狗說:“我喝兩杯就走。”
“好好好,這邊請。”二狗將南竹讓到席上,回頭笑著靠近雲傘,摸著自己的下巴,怪不懷好意的:“怎麼的?雲小傘?送紅包來了?”
雲傘昂著頭,撅著嘴,還是有些敵意:“我們是孃家人,紅包不給你的!!”
“呦呦呦……”二狗揪著他:“一會好好喝兩杯,你可算是我們的大媒呢。”
雲傘小臉發青,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這時雲扇和少陽一起進了院。
“跑那麼快做什麼?還想崴腳是麼?”雲扇把哥哥從門板上撕下來,像模像樣的給新郎官道了喜,便尋孃家的茶房送紅包去了。
又有新客到,二狗忙去招呼,只剩少陽和雲傘兩個在地中間站著。非·凡·論·壇·syzxzb007
少陽的身材與長相,在眾人之中鶴立雞群一樣,即便不知他的身家,光是憑外型,也受盡了旁人的注目禮。
雲傘站在少陽身邊,面對四周如狼似虎的目光,真覺得累的慌,小扇每天得多操心呀……
只是不多久,眾人的視線紛紛轉移了目標,少陽順勢望去,合上扇子在手中敲了敲,略有無奈的笑:“啊呀呀,真是不得了……”
雲傘也看了過去,眨巴眨巴眼睛,愣了……
南竹在流水席間轉了幾圈,對飯菜並不感興趣,最後懶得再動,十分隨性的倚在桌角。蒼白的臉上被酒燻的微微透出紅潤,眼睛下淡淡的陰影,氣力也是虛的,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嘴角勾著庸懶的笑,手邊半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