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點。”
齊浩然悶悶不樂的將胸前的油紙包掏出來給他,又將褡褳裡的銀錠倒出來。
範子衿數著銀票嘆氣,“這錢也太不經花了。”五萬多兩一個月不到就只剩下一萬兩了,銀錠也沒有多少,範子衿數了數,也就一百二十兩。
他將銀票包好重新塞齊浩然懷裡,嚴肅的道:“以後我們都不要用銀票了,只用這些銀錠,肯定能到興州府找大表哥。”
範子衿見齊浩然臉上不願,就道:“聽說大表哥得靠自己養軍,朝廷給的糧餉根本不足,還不如將這一萬兩留給大表哥,我們千里迢迢的來投奔他,總不好一樣禮物都拿不出吧。”
齊浩然一聽也是,點頭答應了,將銀票貼身放好,然後才把銀錠塞進褡褳裡丟在一邊。
倆人對銀子如此隨意,讓遠遠的在山上觀望的人咬碎了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麼多的銀子就這麼隨意的丟在一邊。”
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擦著刀冷笑道:“那是因為他們懷裡有更多的銀子,地上那些根本不足一提。”
他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收起刀道:“走吧,你們小心一點,那白臉的小公子聰明得很,別叫他看出破綻來,那圓臉小公子的功夫你們也見識過了,撂倒我們四五十個不成問題。”
說罷,他刀鋒一轉,滿臉森寒的道:“若露了行跡,他們未必會殺我們,但大當家知道事情暴露一定會拿我們的血祭旗。”
眾人心一寒,立即打起十二分的謹慎來,隊伍中的玉娘更是狠狠地抓住女兒的胳膊,低聲囑咐道:“一會兒娘叫你哭就哭。”
山下的的範子衿和齊浩然還完全不知危險降臨,他們今天運氣好,齊浩然才進去轉了半圈就拎出一隻大大的野雞來。
齊浩然笑呵呵的將野雞掛在樹枝上,得意的道:“晚上我們就吃這個。”
範子衿也不由露出了笑容,只是他笑容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