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利刃上,鮮血流出來熟悉的溫熱感。
但是楚媚根本不敢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她完了!剛才她這麼一撞,倒了好幾把兵器,就跟連鎖反應似得,圍著斷鐧的兵器陣一把撞一把的全倒了。原本排列很好的兵器八卦陣,現在變成了一堆武器,亂七八糟躺著。
她剛才就抽了一把赤霄寶劍,拓跋諶就要掐死她。現在她把他的兵器八卦陣直接給撞翻了,他是不是得再掐一次。
楚媚連忙想爬起來,趁拓跋諶發怒之前把那些撞壞的兵器陣恢復原狀。但是腳踝血流不止,似乎是傷到了腳筋,根本就使不上力,連站起來都困難。
拓跋諶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小女子。她此時就跟受了驚的小狐狸一般,一雙水汪汪大眼睛惶恐看著他。
他有這麼恐怖,竟然把她嚇的直接摔在地上?她之前的膽子呢?她不是很大的膽子嗎?
拜託,你剛才還差點把人掐死了,楚媚就是再膽大也得忌憚你三分。
而且意識到自己闖禍之後,咱們的女特務根本不敢在拓跋諶面前硬氣,只敢委委屈屈坐在那裡,跟個小媳婦似得。
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在別人面前都能耀武揚威橫行霸道,但是面對這個男人,楚媚覺得自己就像遇到了剋星。
拓跋諶走到楚媚面前,居高臨下望著她。
看著冷麵閻王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楚媚努力吞了吞喉嚨的唾沫道,“對……對不起,我……我爬不起來……馬上……馬上就把它們恢復原狀……”
瞅著小模樣都快哭了。
拓跋諶蹲下身,楚媚連忙往後縮了縮,冷不丁抽動腳上神經,疼的她一哆嗦。
“你怕我?”拓跋諶聲音低沉。
楚媚平時自然不怕他,但是她剛剛得罪他,他是真的會殺人的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得罪他,小命能夠蹦躂幾天。
真倒黴,這麼巧都能碰到他!
他最近兩天不是不在府中嗎?真是倒了血黴。
“平時不怕。”楚媚老實承認。
拓跋諶皺著眉頭盯著她的腳踝看了好一會兒,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往入口處走去,“若有下次,我掐死你。”
“打死都不敢了!”楚媚窩在拓跋諶懷裡,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腦袋往他懷裡蹭了蹭。
拓跋諶竟然抱起她,那就說明危險警報解除了。一確定沒有生命危險,楚媚立即就換了張臉似得,當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蹬鼻子就上臉,控訴道:
“王爺,我腳疼。”
拓跋諶皺眉,“看見了,在流血。”
“好疼好疼。”繼續撒嬌。
眉峰皺的更深,“出去包紮。”
“可是現在就好疼啊好疼啊!”死命撒嬌。
拓跋諶眉頭都變成了疙瘩,“你想怎麼樣?”
“我要王爺給我包紮!”得意洋洋。
拓跋諶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他都原諒她的死罪了,她竟然還敢提這種要求。
“你是不是忘了你剛才做了什麼?”
楚媚無辜眨巴眼,“記得啊!王爺你剛才故意嚇我,害的我絆倒兵器,腳就受傷了。所以王爺你要給我包紮,這叫做你種的豆子你要收,你生的娃娃你要養,你弄傷的傷口你要包……”
拓跋諶黑著一張臉,完全不想理這個人。這什麼市井俚語都用上了,不就傷個腳,連生娃娃的話都說出來。
“王爺,腳好疼啊,好疼啊,流了好多血,疼死了……”楚媚完全發揮了死皮賴臉的功夫,繼續折磨拓跋諶的耳膜。
拓跋諶忍無可忍,“吵死了,閉嘴!”
“王爺,腳疼!”眨巴眼委屈看著他。
拓跋諶即便是不看她,也能感覺到她的眼神有多麼楚楚可憐。明知道人是裝的,但是他還真……真受不了。
“王爺,腳疼!”
“王爺……”
拓跋諶終於無奈道,“閉嘴,再吵就不跟你包紮了。”
“王爺萬歲!”楚媚歡呼一聲,跟打了勝仗一樣高興,響亮在拓跋諶臉上吧唧一口,安心窩在他懷裡,果然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其實腳筋受傷真的很疼,更何況一直在流血。腳筋有多疼呢?有一種刑罰就叫做挑斷人的腳筋手筋,由此可知。
但是楚媚什麼苦沒吃過,這點疼痛算什麼,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這般喊疼,也不過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現一下,哄著他為她折騰。
兩人就這麼一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