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甚至可能毀了他的路的時候,他自然就兇相畢露,顯出原形。
“無論如何,都謝謝皇上為臣妾挽回顏面,臣妾愧謝。”顏泠雪忍著眼淚說道,“事已至此,臣妾怪不得旁人。是我沒有這個福氣,只求皇上一樁事,別讓任何人知道我的事情,求皇上了。”
這是顏泠雪的個人私事,而且還是傷疤,是影響她名譽的事情,拓跋諶自然不可能到處宣揚。
點頭,“嗯,朕答應你便是,起來吧。”
顏泠雪這才起身,“臣妾謝皇上恩典。”
楚媚從瓊華殿出來,沒有管拓跋諶會和顏泠雪說些什麼,她心裡確實不大爽。
這人明明說過只喜歡她一個人,不喜歡別人。
如果他不說這句話,她也就認了。
但是既然做不到,為什麼還要說這種讓人抱有期待的誓言,令人相信就好像真的,他能夠只喜歡她一個人一樣。
“娘娘似乎面色不愉。”宮殿門口,韓羽林抱拳說道,“可是為了今日大殿發生的事情?”
楚媚看著他道,妖嬈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破綻,“並沒有。本宮只是不勝酒力,喝的有些難受而已。”
“原來如此。臣以前也愛喝酒,有時候遇上不愛喝的口味,但是又買了一大罈子實在不想浪費,臣以為可以忍著喝下去,後來覺得何必要如此虐待自己,而這麼強灌的喝下去,也是浪費。索性就乾脆扔在一旁,若是有人喜歡,便送人喝。不然就丟在看不見的地方,免得讓微臣想到買這壇酒浪費的銀錢心疼。”韓羽林輕聲說道,清亮的眼眸裡藏著深意。
楚媚微微頷首,“謝韓大人關心,本宮先走了。”
“臣,恭送娘娘。”韓羽林微微躬身。
芍藥跟在楚媚旁邊,瞪大了眼道,“這韓大人說的什麼酒啊浪費啊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奴婢怎麼好像都聽不懂。”
“奴婢也沒聽明白,但是總覺得韓大人這番話,應該還能有深意。”雲雀說道。
楚媚笑了笑,“他是讓我,眼不見為淨。既然看見難受,那索性就扔在一邊,當做看不見。妃子是我讓他選的,皇上要是真的喜歡,那也只能受著。彆強迫自己裝不在意,越是假裝,越是在意。”
“韓大人真有學問,原來是變著法兒安慰娘娘。也是咱們娘娘冰雪聰明,能夠聽得懂,要是換成是奴婢,那可就真是唱戲給瞎子看,白搭。”雲雀忍不住說道。
楚媚不由莞爾。
“快看,娘娘笑了,笑了可就是不氣了。”芍藥歡呼道。
楚媚看著她們說道,“你們也就是變著法哄我開心。我什麼時候生氣了,我又能生哪門子氣。連人都是我給他選進來的,他要是真喜歡那便喜歡唄,我這是自作自受。那我就受著。”
楚媚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落得如今的局面吧。
但是,就算是再選一次,她還是會這樣。
比起他們前面的路,比起那些阻礙,比起那漫長的終點,總有些東西比兒女私情更重要。
也許,比她對他這麼點喜歡和深情,更重要。
一路回到坤寧宮,整理好床鋪,雲雀說道,“娘娘今日是等皇上,還是先睡了?今天是選妃第一天,奴婢覺得皇上肯定會回來娘娘這裡。”
“不等他,熄燈吧,我累了。”楚媚說道。
芍藥道,“也是,都三更天了,娘娘從今早上選妃開始,一直忙到晚上宴會結束,就沒能休息一下。奴婢給您更衣。”
楚媚懶懶應了一聲,閉上眼睛坐在床上,等著她們替她更衣取下發飾。
不提拓跋諶,她今天也實在是太累了。現在沾著枕頭就想睡覺,連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一下。
當然了,若是想到拓跋諶,那心裡就還得發堵,更不痛快了。
等剛剛脫下外袍,楚媚敏銳的感覺到味道不太對。
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屋中已經沒有青蓮她們的身影,拓跋諶正坐在床邊,替她解下身上的腰帶。
“皇上,你怎麼來了?”楚媚本來正困著,看著他頓時清醒了幾分。
拓跋諶自顧自脫著楚媚的衣服,說道,“不來這裡,綰綰要我到哪裡去。”
“顏妃不是叫住你了嗎?怎麼沒跟著她回去?”楚媚不冷不熱說道。
拓跋諶靠近楚媚的脖頸,輕吸了口氣,“嘖,好大的醋味。”
“是啊,這麼大的味道,怎麼沒把咱們皇上燻走。”楚媚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