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有什麼好怕的?反正雲歌現在都已經被梅姨娘說得那麼不堪了!……不過段公子乃名門之後,我聽說你父親是天下第一巧匠段剛段大人,他如果知道你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肯定會氣得白鬍子直翹的!”
段少宇的臉上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下去:“我父親沒有鬍子!”
“啊?沒鬍子?”
雲歌脫口而出,沒鬍子?
不長鬍子的人就是太監咯,但是太監怎麼會生出這麼氣宇軒昂的翩翩公子?
本來還想要細問的,不過見他臉色臭臭的樣子,雲歌把剩下的話都嚥了回去。
扯下一隻雞大腿遞給他:“來!陪我一起吃!”
段少宇這才記起自己手中還有一壺好酒呢,接過雞腿:“好!我們幾天晚上就大塊的吃肉,大口的喝酒!”
“痛快!”
雲歌抱過酒壺仰頭就灌下一大口,擦著嘴角又抵還給他:“段公子還是早點回你的丹楓園去,如果被人發現,雲歌又要說不清楚了!”
“不急不急!喝酒吃肉之後,段某還想再聽一聽雲歌小姐的歌聲……”
段少宇接過酒壺也不擦拭壺口,直接對嘴喝了一口:“酒逢知己,琴遇知音,段某引雲歌小姐為知己知音,不知雲歌小姐把段某看成了什麼?”
☆、033 琴瑟調和
“啊?”雲歌著實一愣,這傢伙,這麼深情款款的樣子,是在表白嗎?
段少宇見她茫然不作回答,眼神裡面慢慢的染上些失落:“原來是段某多想了!”
“不是不是!”
雲歌心下一急,脫口說道:“雲歌到了這邊之後,段公子是第一個對雲歌沒有敵意的人,你是第一個對我笑的人,第一個不嫌棄我,讓我坐到你身邊的人……,雲歌,雲歌也一直把段公子當成朋友的!”
“朋友?”
段少宇咀嚼這兩個字,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笑意:“好!朋友也好!喝乾這壺,我們就再合唱一曲,我上次回去之後,修改了一下曲調,這一次一定能夠琴瑟調和……”
雲歌笑了笑,世道兇險,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一些!
兩個人在院子裡面喝酒吃肉,暢快聊天,牆角的陰影裡,小豆子將這些全部都看在了眼裡。
兩天後的晚上,雲歌正在房間裡面睡覺,突然聽見門外傳來紛沓的腳步聲,熙熙攘攘的說話聲也傳了過來。
這幾天晚上,每天段少宇都會過來,陪她喝酒聊天的,昨天晚上就稍稍多喝了一些,現在正是酒勁上頭的時候,就算聽見了外面有人闖進來,也覺得渾身乏力得緊!
“提燈的走前面!快一點!今天我要清理門戶!”
梅姨娘的聲音又尖又利,直往她耳朵裡面鑽。
掙扎著剛剛從**上坐起來,房間的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大家看緊一點兒,別讓這對色膽包天的狗男女跑了!”
呼啦啦一下子湧來好多人!
雲歌扯了衣服披在身上,好笑的看著滿屋子的人:“梅姨娘,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呀?”
梅姨娘大步過來,伸手將**上的被子一把掀開:“出來!”
**上,除了被褥,什麼都沒有!
梅姨娘一愣,怎麼會這樣?
身後,雲歌伸展著手臂,打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呵欠:“梅姨娘,你是在找倒夜香的焦家小子吧?”
“你?”梅姨娘心下一沉,到底,還是小瞧了這個丫頭!
雲歌看了看闖進來的這些人,裡面並沒有司秋的影子,心情突然大好起來。
轉身走到梅姨娘的面前,揶揄一笑:“梅姨娘你就沒有別的計謀了嗎?王二的事情還沒有完,你又策劃了焦家小子的事情,套路都是一模一樣的,你就沒有一點兒新意嗎?你不煩我都煩了!不過我還是勸你,小心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你什麼意思?”梅姨娘心中駭然,這整個事情,就只有她和司秋知道,雲歌這丫頭,是萬萬不可能得到風聲的!
司秋?
對了,今天晚上怎麼沒有看見司秋呢?
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屋外突然跌跌撞撞的進來一個小丫頭,一進來就跪撲在地上,顫聲說:“梅,梅姨娘,大事不好了!”
“沒出息的東西!什麼事情慌成這樣?”梅姨娘呵斥道。
那丫頭更加慌張:“梅姨娘,司秋,司秋她……”
“司秋怎麼了?你倒是說完呀!”梅姨娘興師動眾捉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