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下面的三十層還是存在的。
大樓四壁佈滿了裂痕所有的玻璃都已破碎晚風呼呼地從每個裂縫和破口間灌入雪花鋪滿了每一間房間。紅塵小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斷垣殘壁的樓頂上他們現在沒有穿軍裝所有的人都換上了他們各自種族、門派的套裝。制式軍服太難看了面對即將來臨的最後一戰每個人都希望能風光地死去。風魔鈴月倚在一處斷壁上忍者短裙下露出一雙修長的玉腿她吹著一支橫笛蕭索的笛音在晚風中嗚咽。
席拉外面罩著天使的白色絲袍裡面是一襲淡黃色的西方戰袍四隻潔白的羽翼從戰袍和絲袍背後的開口處伸出聖潔的羽毛在晚風中輕輕抖動著。布朗穿著吸血貴族的傳統的禮服罩著一件有著血紅色刺繡的黑色披風兩隻寬大的蝠翼收在背後。他和席拉和著鈴月的笛聲跳著一曲慢舞雖然笛聲所奏的曲子並不是一支舞曲但他們還是自得其樂地舞著四隻眼睛始終凝視在一起。
向雲穿著東方天神的金黃色鎖子甲裡面穿著一襲白色的戰衣靠在斷壁上雙手抱在胸前跟著笛聲輕聲哼唱著一支不知名的歌曲。一身道袍的魔紅站在他旁邊左手提著長劍右手在牆上划著一些無意義的符號他輕聲問向雲:“這是什麼曲子?”向雲道:“這曲子叫《望鄉》。”“《望鄉》……”魔紅自語著跟著向雲一起輕哼起來。
藍風穿著一件無袖的迷彩上衣胸前掛滿了彈夾和手雷腰上彆著四把手槍長筒軍靴裡藏著鋒利的軍用匕他抱著狙擊槍背靠著牆左腿平伸放在地上右腿屈膝一隻肘撐在膝蓋上嘴上叼著一支燃了一半的香菸裝滿了烈酒的軍用水壺放在他左手旁。他眯著眼緊盯著一寸一寸落山的夕陽。紅塵小隊中只有他是正宗的人類軍人。
外披黑色牧師長袍內穿天藍色教廷戰袍的雷神父右手握著他的銀質十字架和穿著一身銀色騎士盔甲柱著十字重劍的斯洛神騎士並肩站在一起眺望著太陽西沉的西方“梵蒂崗應該還沒有失陷吧?”雷神父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對身邊的斯洛說。斯洛點點頭“是啊教皇陛下和神聖騎士以及紅衣主教們此刻正和魔族作戰呢!”“我們不能死啊!我們還要和教皇陛下並肩作戰呢!”
火奐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玲瓏的身段在緊身皮衣的包裹下表露無遺。她輕拍著兩隻蝠翼雙足離地兩寸貼在李蕭背上雙臂交叉環在李蕭的胸前如花玉靨貼在他臉頰上。李蕭穿著一身中國唐朝時代的黑色戰衣雙臂向後伸出攬著火奐飄逸的黑和火奐的金色長在風中糾結在一起絲絲作響。
紅塵仍穿著她的制式軍裝沒有戴軍帽。她站在欄杆上雙手背在身後手掌上纏了一層繃帶掌心中殷紅的血跡依稀可見。風吹動她俏麗的短如血的殘陽映著她光潔的臉就如天使一般聖潔。
當最後一點殘陽完全沒入山後一個小黑點自殘陽沒處的空中出現跟著一大群黑點密密麻麻地出現在遠方的空中。紅塵看著那群黑點一言不地開始慢慢地解開纏在手上的繃帶。
風魔鈴月將橫笛猛地擲到地上抽出雙小太刀站到紅塵身後。
席拉雙掌一合慢慢地分開一柄細長的花劍出現在空中她一把抄住花劍和布朗並肩走到紅塵背後站定。
向雲放下抱在胸前的雙臂雙拳緊握大步走向紅塵。魔紅長劍出鞘劍鞘丟棄在地伸出左掌用劍在自己掌心刻了一個太極圖然後跟著向雲走向紅塵。
雷神父解下牧師袍任它落在雪地上手上的銀質十字架上冒出銀光變成一柄光劍。斯洛雙手倒拖著十字重劍劍刃劃破積雪在水泥地面上劃出深深的刻痕。二人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紅塵。
藍風吐掉菸頭抓起水壺猛灌兩口烈酒一抹嘴角哈哈大笑著扛著槍走到一字排開的隊友身邊狙擊槍向著群魔到來的方向瞄準。
火奐在李蕭臉上輕輕一吻拍著翅膀浮在空中李蕭右手從腰間抽出一根一尺長的黑鐵棍迎風一晃便成一條兩米長的黑鐵棍左手拉著火奐柔弱無骨的右手足下升起一股旋風兩人飄浮著飛向紅塵。
紅塵站在欄杆上背後是十名一字排開的隊員夕陽最後的血紅光線照在他們臉上十一條黑色的長影在晚風中搖曳。
沒有人說話此時已不需要語言。面對越來越近的威利…布魯斯公爵和他的五千“墮天軍團”他們已沒有生還的機會。沒有人奢望能倖存下來他們只希望能在這最後的一戰中拚死奮戰就算壯烈戰死也將無愧他們戰士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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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身高體瘦的威利公爵披著一襲黑色的披風內著一身紫色的戰袍拍著兩隻展開來足有十米長的巨大黑色羽翼左手背在背後右手三根指頭捻著下巴上的山羊鬚高挺的鼻樑上兩隻暗紅色的眼睛已經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