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金是已收下,決無奉還的道理,這普天之下,誰不知錢是好東西的!”
任天琪笑道:“禮節乃為人之根本。老爺子想如何作自不必為難,但劃出道來,晚輩自當奉陪就是。”
賀小秋搖搖頭,笑道:“少俠本不必如此客氣的,老夫是不會為之所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天經地義。”
任天琪笑道:“晚輩自沒那個念頭。”
賀小秋笑笑點頭,道:“少俠平生善長的是啥,掌,劍,還是其他?”
任天琪笑道:“如此問來前輩不是顯出太過仁義了嗎?”
賀小秋笑道:“人不免一死,死法不一而已!”
任天琪笑道:“晚輩力大戟重。”
賀小秋瞧了一眼任天琪與各人,笑道:“可少俠沒帶戟啊?”
任天琪笑道:“不是還有掌中劍嗎?”話音未落,任天琪點腳飛起,斑竹劍已出,黑水閃電三十六式後十八招便使展開了。
賀小秋一甩手中斗笠飛向任天琪面門,腳一蹬地,人後推,一伸腿勾推車橫木一拉,車飛起,雙手下按,伸手抓住車把,口中怒吼一聲,雙臂一掄,車身“呼”的一下就橫著砸過來,口中笑道:“少俠怎如此的心急?看來為人亦不實在啊!”
任天琪亦不搭話,虛點左手,shè落斗笠,下蹲一晃肩,斑竹劍一挑一甩,閃過車子,反手回劍削賀小秋雙手,左手運七層功力,一招怒濤澎湃,直取賀小秋腹部。
賀小秋雙手一壓車把,車身“呼”的一下下墜,橫在自身前。
“噹”的一聲劍車相碰,任天琪震得虎口發嘛。想不到對方手中竟是輛鐵打的獨輪車。要知道,斑竹薦可是消鐵如泥的利器。任天琪忙收左手點腳飛出,空中一個倒翻,又揮劍攻上。
二人各使絕學,圍著車子飛騰跳躍,雙方已鬥四十個回合,竟未分勝負。任天琪自是心頭豁然開朗,jīng神大振,老爺子身手並沒心頭擔憂的那麼高,遂劍掌大打出手。賀小秋亦是收心斂神,小心對付。
天下起雨來,傾盤大雨。
二人鬥到七十六照面時,任天琪出劍未刺到對方,又見鐵車呼嘯而來,閃躲料再沒意思,不可再拖延了,遂心一橫,棄劍出手,晃身閃過車頭,伸雙手抓住車前轅,雙臂一抖,穩住車身,旋及又雙手交錯一轉,一正一反,強奪起車來。
賀小秋沒料道任天琪竟會棄劍力圖以臂力勝過自己,不覺一楞,給任天琪正反一轉,車子差一點脫把,忙雙手一使勁穩住車身。要知賀小秋父子天生神力。
二人各全力推,壓,掀,轉,竟相持不下。二人均臉sè通紅,汗如雨下。誰亦不敢放手,雙方皆知誰一鬆手,必立死傷於對方力道之下。
白鷹瞧出了不妙,回頭對天寶道:“兄弟,該你上了,雙掌打飛了那車就成!”
天寶一聽,呼的一下飛身上前,叫道:“兄弟,我來了。”
賀小秋一驚,後背涼嗖嗖的,忙偷眼瞧去。
任天琪亦驚叫道:“大哥,萬不可傷了賀前輩,掌擊中間!”
就見大爺天寶空中大喝一聲,雙掌平推出。“碰”的一聲正打在車身,就見車呼的一下飛出去幾丈遠落在田間,濺起許多的泥草。
任賀二人亦是收勁不住,一頭栽倒,各自就地一滾,全身而退。
任天琪站定,忙運氣調息。賀小秋忙盤腿坐定運功。
雨停了。
雙鷹等見賀小秋不是這邊的對手,無不心寬jīng頭足,哈哈大笑,說說笑笑。
群雄中早有人跑過去取那車子,竟無人拿得動,三四個人才合力去取來。可見三人方才力道之大,功力之深,群雄無不點頭驚歎。
兩杯茶的功夫,賀小秋起身站起,上下打量了天寶幾眼,又瞧了瞧任天琪,哈哈大笑,道:“果真了得,少俠身手不凡,身邊又暗藏如此的高手。難怪有人出得千兩黃金。值得值得。”話語未落,賀小秋人已飛起,空中一個起落已落在車旁,伸手撿起車上包裹,隨手一扔,又一把抓起車身,點腳飛起,往外飛去。空中留下話音道:“朋友,請收回酬金,在下不是人家對手,理虧對不住了!”
二人間的打鬥驚天動地,亦瞧得群雄目瞪口呆。
任天琪整了整衣衫,起身環顧四下。四下一片安靜。
任天琪朝眾人一拱手,笑道:“在下是獻醜了。”
群雄道:“大將軍英勇。”
群雄道:“任大俠神威。”
任天琪抬頭見到了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