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哈哈大笑,收起那隻瓷瓶,對卿南守低聲道:“你,如今是少主我的一條狗,一條永遠沒有**的狗,你的一切便都是我白駝山所賜!當然,你也會擁有天下人夢寐以求的一切,你將會是一條高貴而吃人的狗!”
卿南守臉sè鐵青,喘息著點點頭,絕望道:“卿南守會是一條忠心耿耿的好狗!”
宇文清點點頭,道:“起來吧!你知道該如何對付眼前這幫江湖人渣了?”
卿南守爬起來,扭頭惡狠狠地瞧了一下群雄,回身道:“殺他們容易,只怕是會髒了少主與各位姑娘們的手!莫如求少主給他們用毒令他們變成一群為我所用的行屍走肉,或是四處散發傳染的惡疾!”
宇文清略見思索,點點頭,笑道:“不錯,好主意!此事你可去辦得?”
卿南守笑道:“不勞少主與姑娘們分心!”
宇文清點點頭,卿南守竄了出去。
卿南守站在群雄的前面,清清嗓子,道:“各位各位,咱們真是瞎了眼冒犯了天下的大英雄啊!咱們猜猜這位**倜讜的公子爺會是誰啊?”
群雄依舊夜雀無聲,也沒有一人起身迎合,畢竟是各人身上的毒物尚未去除。
卿南守忙請得宇文清上得前來,道:“這位是誰?這位公子爺可是不辭辛苦千里路途趕來會盟的天山白駝山的少主!白駝山又是誰?白駝山便是當今江湖碩果僅存的四劍會盟之一的天山白駝山九頭峰宇文家啊!我等真是有眼無珠,我們來南陵不真是為了一睹白駝山的英雄神武嗎?不料我等卻在這鬼地方冒犯了少主與各位姑娘們!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群雄中有人低聲喝道:“是嗎?是不是白駝山的少主豈是你卿南守一人說得清的!瞧你那奴顏婢膝的慫樣!只怕四崆峒派的臉給你丟光了!”
卿南守面紅耳赤,笑道:“這位仁兄說得是,也責備得是!不是兄弟我自負,敢問各位天下各門各派中除了白駝山還有誰會舉手投足之間便有如此多的蟲子的?還有誰家的姑娘能一招制敵便破解了你我的身手的?還有誰家有這許多的駱駝,大家平素裡何曾見識過一隻的?哪一件件一樁樁不是昭示著咱們得罪的正是白駝山的少主與各位姑娘們的!”
群雄竊竊細語。
卿南守苦笑一聲,笑道:“其實啊,少主也是和我們一樣,是為了躲避朝廷的大軍才在這四周焦急遊蕩等待赴四劍會盟的。少主與姑娘們還認為是遇到了歹徒半路搶劫的這才出手懲戒了咱們,咱們也是罪該應得,誰叫咱們招子不亮沒能認出是白駝山的少主的呢!誤會,誤會,全是誤會!”
群雄議論紛紛。
宇文清朝著群雄一抱拳,笑道:“各位英雄,在下白駝山少主宇文清。正如這位崆峒派兄臺所言方才確實是誤會,宇文清初來乍到,不甚熟悉中原的禮數,貿然以為是遇到歹徒打劫這才略使身手冒犯了各位。在下理虧實在是對不起各位,宇文清在此給各位英雄陪得不是!”
群雄表情略見輕鬆。
宇文清笑道:“方才有位兄臺懷疑在下白駝山少主的身份,這位崆峒派的兄臺也不能指證什麼!那宇文清不才便再略顯**白駝山不成大雅的雕蟲小技給各位瞧瞧!”
宇文清揮揮手叫侍女取來那隻琉璃玲瓏罐,託在手中在群雄面前走了一個來回,駐足道:“雖說這是塊不大的林子,也並非窮山惡水之處,但卻是藏著一隻極為厲害的毒物,一條三寸的黑白相間的環蛇稱霸於此!”
黑白環蛇那可是毒蛇中的劇毒物種,一旦咬中無藥可救,江湖上的人豈有不知曉的?群雄議論紛紛,紛紛俯首惶恐地四下檢視。
但見宇文清手託那隻罐子放於地上,開啟罐蓋,又口中咕咕幾聲叫喚抽身走開;那罐中未多久慢慢也傳出哞哞如牛的叫鳴之聲。
眾人皆閉氣凝神等待著;但見得林中萬蟲爬行逃竄,紛紛避讓。
良久,便見得十幾只sè彩斑斕的毒物脫穎而出竟反向慢慢爬近那罐子。眾毒物竟然在罐子面前停下來彼此撕咬起來,現場一片狼藉,肢體與褐sè的液體沾染得處處均是。但也沒出現宇文清口中所說的那條三寸環蛇。
宇文清依舊一旁氣定神閒地瞧著眼前各種毒物的搏殺。
毒物的較量最終只剩下一隻蠍子與一隻烏蛇,兩隻毒物非但身體巨大,也是顏sè發亮,耀武揚威不可一世。
罐中的鳴叫聲依舊未停,兩隻外面的毒物瞬息便驚嚇得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良久,自一樹杆的樹洞裡快速地竄出一條黑白相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