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你的手心是不是?”雲歌說著,臉上扯出虛虛的笑。
千讓看她一眼:“行!不過,我得先讓你交點定金!”
說著,手中銀針一晃,對著沐雲歌的臉頰就劃了過來。
他最恨的,就是沐雲歌這張看起來平淡無奇,其實是勾魂噬骨的臉,既然要去鍍陽城見宮赫蓮,他只想將她這張臉用手中銀針劃個稀巴爛,這樣的話,看宮赫蓮是不是還對她情有獨鍾?
雲歌本能的想要躲避,可是一點兒功夫沒有的她,怎麼能快得過千讓的身手?
眼看著銀針就對著臉頰划過來,沈秋這傻丫頭突然在旁邊驚呼了一聲,衝上來將雲歌一把抱住。
千讓手中銀針,從她的肩頭處劃過。
雖然是極細的銀針,千讓貫注了內力,這一下,卻是極深的從沈秋的肩頭劃過,直帶出一串細小的血珠。
雲歌抱住了沈秋:“你幹嘛總是這麼傻?”
沈秋笑得蒼白,虛弱道:“主上讓我保護你,我,我就不能讓任何人傷到你……”
雲歌眼中迅速蓄淚,瞪著千讓道:“你到底還想要怎樣?你想要宮赫蓮死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嗎?”
這話一出口,又牽扯到了心裡痛處,疼得她雙唇不停輕顫,眼中淚水也是將滴未滴。
千讓卻看著手中銀針微微有些怔忡,指間那枚細長銀針,沾染了沈秋的血,已經變成了烏黑色。
他的目光從銀針上面,移到沈秋的面色上,最後,落在沐雲歌的臉上:“我且信你一次,不過……”
“不過怎樣?”雲歌急道:“千讓,咱們先去鍍陽城,見了宮赫蓮,要殺要剮憑你處置!”
千讓輕飄飄笑了笑:“行!不過,你還是不能這副面目去見他!”
……
一個時辰之後,沐雲歌已經在千讓的鬼手下面,變成了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渾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半點兒沐雲歌的影子。
千讓滿意的看著眼前的老嬤嬤,點頭道:“對!就是這副樣子!”
雲歌低頭撣了撣身上的粗布衣服,平和道:“千讓,你的易容術大有長進,都快獨步天下了!”
☆、232 皇上威儀
千讓皺眉搖頭:“不行不行,你這一開口,我的易容術就被你給戳破了!”
雲歌看了看他掌心的小藥丸,又看了看千讓,幾乎沒有掙扎,妥協道:“好,我吃!”
沈秋在虎嘯閣的外面等了很久,這才看見千讓帶著一個垂垂老矣的婦人從店中走了出來。
沈秋急忙上前,往裡面張望:“沐姑娘呢?”
千讓示意身後老嬤嬤先上門外馬車,又從懷裡摸出一張信箋:“這是沐雲歌讓我交給你的,她回西郡去了!”
“回西郡?我不相信!”沈秋接了沐雲歌親筆的信箋,看了之後依舊是不相信:“她不可能把我一個人留下的!”
千讓拂了拂袖口上面的褶皺,淡聲道:“你愛信不信!西郡王的人追上來了,將她帶回西郡去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鍍陽城?”
沈秋握著信箋猶豫糾結,沐姑娘確實很重要,可是重要不過主上,生命正在流逝,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轉身,沈秋追上千讓:“好,我跟你去鍍陽城!”
車內,老嬤嬤坐在角落裡面,看見沈秋進來,對她友好的笑了笑。
沈秋卻板著臉,沒有心思回應這個老嬤嬤,只是對千讓說:“可以快點嗎?”
一路走管道,倒也暢通無阻。
半個月之後,身姿曼妙的千讓帶著沈秋,身後跟著一個蹣跚的老嬤嬤,一行三人,在一個日光明朗的上午,進了皇宮。
三人被宮中執事的宦官帶著,守候在皇極殿外面的翠雲廊,等著宮赫蓮從皇極殿議完朝事回來。
沈秋這一路上行下來,已經有油盡燈枯的感覺了,這時候若不是身邊的老嬤嬤扶著她,估計她連站著都會很困難。
千讓問身邊的宮人:“這都巳時將過了,皇上怎麼還不下朝呀?”
宮人神色恭敬的向著皇極殿微微一鞠:“皇上賢德,親理朝政,他都不嫌累,你們等等有什麼關係?”
千讓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有些詞窮,乾脆到旁邊的廊簷下,倚著柱頭往皇極殿張望。
雲歌也扶了沈秋過去,用手勢比劃,示意她在旁邊坐一會兒。
她先後扮了幾次啞巴,這手勢也比劃得越來越嫻熟了。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