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紅著臉辯駁道:“才不是呢……”
可是對上宮赫蓮的目光,她的底氣就瀉了個徹底,軟軟的說了一聲:“對不起了啦……”
宮赫蓮譏誚的冷眼看她一眼,轉身吩咐千讓:“你把她弄回原來那個樣子!我不要看見她這副鬼模樣!”
“是!”千讓回答著,又看了一眼雲歌,鄙夷的說道:“真醜!”
雲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哪裡醜了?
明明就比那個駝背斜眼的男人好看不知道多少倍嘛……
心中正有不服,雙肩一沉,宮赫蓮雙手似有千鈞,壓了過來:“沐雲歌!以後,不準用這樣的面目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袍擺一撩,轉身走了。
院子裡面,空蕩蕩的只剩下雲歌和那隻烏拉,兩兩相對,俱是狼狽不堪。
……
巳時,雲歌已在雲霞的房間裡面,和她逗弄著烏拉。
雲霞依舊瘦弱,小臉蒼白得嚇人,不過精神倒是好了很多,看見雲歌帶了一隻鷯哥回來,自然是高興得緊。
逗弄了半天,雲霞有些疑惑的問:“姐,你說鷯哥比鸚鵡還會說話,怎麼這烏拉就只會叫你的名字呀?”
雲歌也覺得有些奇怪,這烏拉到目前為止,就只會說雲歌,沐雲歌,除此之外,倒是沒聽見它再說過什麼。
見雲霞那有些小失望的樣子,雲歌安慰說道:“雲霞別擔心,這鷯哥剛剛換了新環境,大概是還有些認生,過些時日應該就好了……你如果肯再多教教它,必定能勝過以前的臭臭!”
提到了瞅瞅,姐妹兩個都有些悲慼,平靜的生活,就是從那一日開始,被顛覆了的!
雲霞扯了扯唇角,笑著拉過雲歌的手,一臉誠摯的說道:“姐你放心,雲霞的身子好了,一定會親自侍候在姐姐的身邊,為奴為婢在所不惜!”
這話說得雲歌反而不自然了,推諉了幾句,從雲霞的房中走了出來,身後,烏拉見她要走,又叫雲歌,沐雲歌……
雲歌沒有回頭,這鷯哥從賀蘭侯爺的手中要回來,本來就是計劃要送給雲霞的,希望能幫著她排解一些病榻之上的苦悶。
雲歌低著頭想著心事,緩緩經過幽長的遊廊,不曾想在轉角的地方,宮赫蓮正手握玉扇,等在那裡。
雲歌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可以退讓和躲避的地方,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你也在這裡呀?”
見他不答,臉色之間也還是餘怒未消的樣子,雲歌訕訕的笑了笑:“別生氣啦!我以後不亂跑便是!”
宮赫蓮神色微動,似乎冷嗤了一聲,卻還是沒有說話。
雲歌癟癟嘴,垂著腦袋準備開溜,他這才突然開口說道:“你的身上,怎麼會有西郡的帳中香?”
“什麼?”雲歌沒有聽明白。
宮赫蓮凝神往她,要看進她的心裡去一般:“千讓幫你換妝的時候,說你的身上有西郡的帳中香!……雲歌,我們現在都在一條船上,我們的國破了,家也沒有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不能瞞著我!”
這一次,怒氣倒是小了些,可是語氣當中蘊含著的妥協之意,讓雲歌更加難受。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宮赫蓮,雙手侷促的揉扯著袖口,躊躇良久,才低聲回答:“我……我認識西郡那個,那個賀蘭侯爺!”
這個回答,似乎早就在宮赫蓮的意料之中,他沉默片刻,沉聲說:“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出宅門一步!也不許你去見那個人!”
雲歌知道自己昨夜的行為實在有些離譜,現在宮赫蓮不準自己出門,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說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為了病榻上的雲霞,現在也只好暫時吞了這口悶氣。
待到雲霞身體康復行動自由之後,就問問她,是願意繼續留在宮赫蓮的身邊呢?還是願意跟自己一起離開,天南海北,還不信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到時候自由了,就不用看宮赫蓮的臉色天天扮成這麼醜陋粗鄙的一個男人,也不用聽從賀蘭侯爺的要求,打扮得香噴噴水噹噹的討他歡心……
到時候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大門處突然走進來一個極其美豔的女子,一雙金色瞳眸往花廊這邊看過來,未語先笑:“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我要找的人都在這裡!”
雲歌只聽這聲音,就感覺到一種五雷轟頂的震顫!
真是天要亡我呀!
瑤姬怎麼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