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滿足,賀蘭子徹不僅幫她解了圍,他還知道她剛才在梅樹下看見了噁心的東西,這是在幫她出氣呢!
唇角不由得往上微微挑了挑,若賀蘭子徹真能如此用心的待她,別說是陰曹地府了,就算是血淋淋的皇權之路,她也是要陪他闖下去的!
心情莫名大好起來,對身邊的不知道誰漫聲說道:“嗯,太皇的主意甚好!有棋沒有?我和太皇在這裡對弈一局,等著崔家小姐完成繡屏!”
漫聲一問,身邊七八個人爭著回答:“有有有,奴婢(小的)這就去拿!”
又有人上來,手腳麻利的將她面前的珍饈佳餚盡數撤走,奉了名貴香茶上來。
賀蘭子徹在她身邊坐下來,壓著聲音說道:“什麼棋?我可不像宮赫蓮能陪你下那黑白棋子,我只會下象棋的!”
猛然一聽見宮赫蓮的名字,沐雲歌的表情很快僵硬下來:“下象棋就下象棋,你扯他來做什麼?”
說完,她自己也覺得表現得有些太過明顯了,宮赫蓮離開這麼長的時間,一提起他的名字,她依舊會控制不住情緒!
想起她自己對賀蘭子徹的要求,那是嚴苛得一顆沙子都容不下,錦覓兒不過稍稍挑撥了兩句,她便有生死不想見的恨意出來,而她對宮赫蓮,卻是實打實的割捨不下……
想到這裡,沐雲歌極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心虛道:“我這算不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算!很算!”他伸手蓋在她的手背上,緩緩的摸了摸,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捏了捏:“以後,你不許放火,我也絕不點燈,可好?”
聲音低沉飽含了無盡情意,雖是大庭廣眾之下,卻也像是**幃之間的情話!
沐雲歌臉頰慢慢發燙,抽了抽自己的手:“太皇請自重!”
他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放開她,端了面前茶盞,用茶蓋擋了嫋嫋熱氣,徐徐的吹盞中茶葉浮沫。
雲歌眼神雖不好,可是距離隔得實在有些近,他那些隱藏不住的笑意便都被她收進了眼底,只覺得臉頰更燙了一些,急忙移開目光,只把視線去看繡屏前面的崔采薇。
崔采薇站在那片由賀蘭子徹惡作劇出來的水漬前面,沉思良久,身邊一個丫鬟捧了絲線立在旁邊,她卻遲遲沒有要取針線動工的樣子,只苦苦的站在水漬之前。
看來,這賀蘭子徹是真的給人家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了,這麼好的繡屏,他隨便指個地方,她就著那地方繡個生動的蝴蝶花鳥什麼的,根本就不會有多為難。
可是這水漬不是一點兩點,而是大小不一的星星點點,散落了一大片,這得要繡多大個花鳥蝴蝶才能將這些水漬都收進去呀?
“你在為她擔心?”賀蘭子徹問。
沐雲歌點點頭:“不過是想要攀附於你的一個小姑娘而已,你不給攀附也就罷了,出這樣的難題給人家,不是等著要人家受罰的麼?”
“難道不該罰麼?”他問,目光流光溢彩的落在她臉上。
她想了想:“就因為她惹我噁心了?”
“對!就因為她噁心到你了,也噁心到我了,這罰是肯定要她受的!”賀蘭子徹說著,又要過來摸她的手:“也可以藉此機會,給那些想要把女兒塞進後宮的人一點兒警示!”
雲歌已經感覺到身邊有些大臣在交頭接耳的議論了,想著定是覺得這太皇和太后的行為太親暱了一點吧?
見他的手又要摸過來,急忙把手抽開:“象棋來了!”
賀蘭子徹這才作罷,收了手去。
象棋這種活動,在帝都鍍陽城並不見風行,只是在民間有人下來玩耍,因這畢竟沒有黑白棋子那麼高雅那麼有難度。
今日崔府尹的家人找來的這副象棋,上面的車馬相士將還都是象形的,並不是真的文字刻在上面,兩人腦袋抵著腦袋在一起研究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每個棋子上面的圖形代表的意思。
沐雲歌和子徹對弈之前,特地又扭頭去看了一眼繡屏前面的崔采薇,見那崔采薇已經捻了絲線,正在斟酌著從何處落針,看她那樣子,應該也是胸有溝壑了!
兩人試探著走了幾步,便都沉思著開始排兵佈陣起來,你進我退之間,時間過得很快……
☆、270 兩女兩刺
衍兒已經如願,得了那隻小倉鼠,崔家的人還很貼心的找了一隻精緻乖巧的籠子,將那小倉鼠裝在裡面,還配送了一個小小的丫頭,說是這丫頭懂得照理倉鼠的生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