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如同白日一樣的開門做生意,喧鬧非常。
雲歌混跡在人群當中,左顧右盼緩慢前行……就這樣離開宮赫蓮,應該是極其容易的事情吧?
只是,自己一旦走了,留下初畫雲霞和司春又怎麼辦?
☆、108 內裙內裙
邊走邊想,正出神呢,突然從斜刺裡竄出來一個夥計,拉著雲歌的手就道:“小爺小爺,裡面請!”
雲歌手臂一抽,神色戒備的盯向面前夥計模樣的人,沉臉喝道:“放手!小爺我不感興趣!”
夥計嘿嘿笑了笑,伸手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一臉老實巴交:“小爺,恕小的我斗膽冒昧了!實在是因為店中有位客官,硬要小的過來請你進去!……不然的話,小的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呀!”
雲歌蹙眉,往夥計身後的店鋪看了看,店招是用外圓內方的銅錢做標誌,取財源廣進之意!
賭坊?
若是一般的酒肆店鋪,雲歌說不定還會有興趣進去看看,不過這賭坊嘛,雲歌是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
遂搖頭說道:“恐怕要讓裡面的客官失望了,小爺我向來對這種地方不感興趣,所以……”
一聽雲歌要拒絕,那夥計著急起來,微微上前一步,著急的說道:“別呀!小爺先別忙著回絕呀!那位客官還說了,只要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定能願意進我家銀鉤賭坊!”
雲歌深知這賭坊,乃是龍蛇混雜之地,更加堅決的說道:“替我轉謝那位客官了,好意心領,告辭!”
雙手草草一抱拳,轉身欲走。
“小爺請等一下!”
夥計不依不饒,上前繞到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從懷中掏出一個綢布包遞給雲歌,恭聲說道:“小爺,您先看了這東西,再決定要不要跟我進去吧!”
雲歌見那綢布包面生得很,不是自己的物件,心中疑惑更重。
伸手將那綢布包緩緩開啟,外面這層淡黃的綢布揭開之後,裡面居然還有一層乳白色的綢布。
雲歌耐著性子,又將那乳白色的綢布解開,目光只觸碰到了裡面包裹之物,臉色就已經霍然大變。
她雙手將那綢布包裹之物緊緊的攥牢,聲音抖得厲害:“誰?誰把這個叫給你的?”
她的樣子,嚇到了那夥計,結巴說道:“是,是是那位客官把這個交給我的!他說你看了這個,自然會跟我進去!”
雲歌身子一搖晃,只感覺到雙腿陡生痠軟之感。
當視線觸及到綢布包裹之物,只一眼,雲歌就已經認出來了,這就是自己後巷**的那天晚上,無緣無故就不見了的內裙!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最大的一種猜想,卻還是認定了當天晚上,和那個形象模糊的男人圈圈叉叉做那事情的時候,內裙多半是掉落在後巷裡面了。
卻沒有想到,這兵荒馬亂,易容喬裝之際,這失蹤了的內裙,突然經一個賭坊夥計之手,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雲歌心中的震撼,不能由言語來形容,抓緊那綢包,她盯著那夥計說:“我……跟你進去便是!”
夥計這才大石落定,鬆了一口氣,身子往旁邊略微側了一側:“小爺,裡邊請!”
雲歌的雙腿都在打顫,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雲團中一楊虛軟,下一刻就要從雲端跌落一般的心悸不安。
她從寺監逃出來之後,在墓室裡面就呆了幾日時間,出來之後,一路上也有宮赫蓮的人緊緊護送,直到到了這塘沽鎮鎮,她已經換成駝背男人的樣貌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怎麼會還有人認出她的身份?
……是誰?在這一路跟蹤她?
雲歌心念兜轉,突然停住腳步問身邊的小二:“那位客官什麼樣貌?可是戴著銀色飛魚面具?雙腿不利於行所以坐在輪椅之上?”
認知自己的人並不多,段少宇若知道自己的行蹤,斷不會多此一舉在城門張貼榜文抓自己!
除開段少宇,剩下的,就只有那西郡小侯爺了!
沒想到那夥計聽了連連搖頭:“不是不是!那位客官不僅不戴面具,他也不坐輪椅……”
“那他樣貌如何?可有什麼特徵?”雲歌更加摸不著頭腦,不是西郡那位,那是誰?還會有誰?
那夥計目光看向前方虛無,神色嚮往的回答雲歌:“那客官一身白衣飄飄若仙,笑起來的時候若明珠般燦爛……”
不知道那位仙人客官到底是誰,這小夥計形容起來的時候,居然變得文采斐然,可看夥計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