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兒哭得雙眼紅腫,被初畫帶著,抽抽搭搭的守在宮門附近,看見父君帶了孃親回來,急忙哭著喊道:“孃親是不要衍兒了!孃親你為什麼不要衍兒?衍兒已經很聽你的話了,衍兒現在在跟著師父學習功夫,雖然進度很慢可是衍兒會努力的,孃親你別不要衍兒……”
四歲的孩子,傷心哭泣的時候還能說出這麼調理分明的話來,句句透著哀求,字字皆是詰問!
沐雲歌傷心又羞愧,急忙往衍兒的面前撲過去。
要將衍兒伸手攬入懷中的姿勢只做到一般,便被賀蘭子徹從中間插了進來,他將衍兒一把抱起,大手擦了他臉頰上的淚,語氣平靜的道:“衍兒,你孃親這次做錯了事情,這次我們父子兩個一起教訓她可好?”
☆、265 父君最壞
一手抱了衍兒,一手拽了沐雲歌,往內屋走去:“誰都不準跟進來!”
一路上沐雲歌都在求饒服軟:“子徹別這樣,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求你了……”
“現在知道錯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賀蘭子徹低沉的吼了一聲,帶了母子兩人進了內屋。
司春一路上戰戰兢兢的跟在他們身後,這時候才得以呼了一口氣,神色也跟著輕鬆起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雲歌小姐若真的出了這皇宮,指不定會被什麼豺狼虎豹欺負呢!
一個小太監磨磨蹭蹭的靠攏了上來,在司春身邊陪笑著說道:“司春姐姐,你猜咱們西郡王會用怎樣的招數來收拾夫人?”
司春眼神一翻,沒好氣的說道:“你這麼好奇,不如偷偷跟進去看看咯!”
太監縮了縮腦袋,乾笑兩聲,退了下去。
第二天上午,司春在院子裡面遇見衍兒的時候,衍兒正撅了小嘴蹲在花叢旁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身邊兩隻大虎想要和他玩耍,他也垂著眼睫不搭理!
司春想起昨夜西郡王那番要收拾夫人的話來,上前跟著衍兒蹲下身子,問道:“衍兒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父君和孃親呢?”
衍兒輕哼了一聲,往旁邊挪了挪,一副你別招惹我,我很煩的表情。
司春不由得笑了起來,伸手在他的小腦袋上面輕輕揉了揉:“是不是心疼你孃親了?放心吧,你父君並不會真的傷害到你孃親的!”
衍兒再哼了一聲,悶聲悶氣的說道:“父君最壞了,昨夜我明明是和孃親睡在一起的,可是今早我醒過來的時候,卻是在初畫姑姑的房間裡……”
司春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為什麼?”
衍兒氣惱的伸手抓撓面前的花簇,又道:“哼!還不是因為父君想要獨自霸佔孃親?才會把我偷偷送到初畫姑姑的房間裡!”
司春臉上的表情更僵:“你,你的想法怎麼會這麼奇怪?”
“奇怪?我的想法哪裡奇怪了?”衍兒更是委屈和鬱悶,溼漉漉的眼神帶著受傷的表情:“孃親的臉上被壞人劃了一道疤,我和父君一樣都不嫌棄她,昨夜父君還在孃親的面前說什麼我們三個人不準分開不準相互猜疑,可是父君卻將我一個人撇在一邊,又是怎麼一個道理?”
司春只覺得衍兒的語言水平這段時間簡直是突飛猛進了,這番話完全就是成年人的思維呀!
拉了衍兒的小手,正要好好的給他疏導疏導,他的心靈還很稚嫩,可不能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來。
身後傳來西郡王的聲音:“衍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司春急忙起身,整了整身上衣服,對賀蘭子徹恭敬道:“奴婢見過西郡王,西郡王有禮了!”
賀蘭子徹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司春的身上,聲音不怒而威:“昨夜你打算和夫人一起逃走?”
司春額上開始冒冷汗,看了看他身後緊閉的房門,不安的回答:“嗯!司春想跟著夫人!”
“那好,你現在也跟著夫人一起在房間裡面抄經書吧!《金剛經》《大般涅槃經》《法華經》,一邊抄經書一邊反省,抄不完就不要出那房間的門了!”
賀蘭子徹說著,伸手將衍兒一把抱起:“我送你去初畫姑姑那裡!”
身後,司春糾結良久,終於小聲說道:“西,西郡王,奴婢不認識字呀,再說了,夫人的眼睛也不適合抄經文呀……”
賀蘭子徹腳步不停,似沒有聽見一般,抱著衍兒大步流星的走了。
可憐的衍兒,趴在父君的肩頭上,敢怒不敢言的瞅著司春,那副求救的小模樣呀,看得人柔腸百結!
司春現在也顧不上衍兒了,急忙往屋內走去,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