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貓兒,都是我——”
展昭哪顧得上怪他,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看白玉堂一臉急色,伸手摸摸他臉,扯出一個微笑勸道:“我沒事,你彆著急,咱們想法子出去要緊。”
白玉堂剛才只顧著緊張展昭的傷,樓外人聲鼎沸全似聽不見,這會兒展昭一說,他才發現窗外早已是人聲喧騰,火把的光亮撕破了樓外的黑暗,他急忙奔到窗側向外一瞧,只見沖霄樓前站了數十名武林中人,正在高聲怒喝讓樓中人滾出來,竟是有人把沖霄樓團團圍住了。他恨恨地罵了句“該死,他們怎麼知道的?該死的趙爵,五爺非宰了他的。”轉身把盟書塞到展昭懷裡,“我出去引開他們,你藉機帶著盟書先逃走,回客棧匯合。”白玉堂把盟書塞到展昭懷裡,說罷就起身要去。
展昭哪能不知他動的是什麼心思,顧不得身上有的傷,一把拉住他,道:“不行!我們約定要同生共死,什麼都一起面對,你忘了嗎?還是想反悔?”
白玉堂聽外面吵吵嚷嚷鬧騰得厲害,心裡急得不行,“你聽外面大呼小喝的,咱們在一起就誰都走不了,我們分開,都能出去的,你在外面等我。”
“不行。走不了我們也在一起。”展昭態度堅定,如今這種情況,他們怎能分開。便是分開,也該是他留下拖住這些人,白玉堂傷不要緊,一定能走得脫。可是他不會這樣做,他想到剛才看著白玉堂被銅網籠罩時的痛苦,再不捨玉堂涉險,更不忍心玉堂承受那種孤獨痛苦。他們約定了此生,便要共同面對,不會只留下一個人面對,不管是眼前的強敵,還是京中的危險。他艱難地撐起身子走到窗側,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外面,對白玉堂說:,“你去樓梯那兒,拿兩塊木頭來,挑大點兒的。”
白玉堂不知他要幹什麼,卻知道他此時的要求定然有用意,當下也不多問,趕忙去拿來兩塊木塊。“運足內力扔出去。,一塊往正前方扔,緊接著把另一塊往右邊扔。”白玉堂立時明白他的用意,用力先後扔出兩塊木塊,趁著外面人手忙腳亂,費力去追的瞬間,兩人運起輕功,從窗戶奔出,躍到左前方一棵茂盛的大樹上。展昭傷勢重些,提著一口氣過來,已然在喘粗氣,兩人卻不敢多停,他迅速向前奔去,離開,後面那些追趕的人卻也很快的明白了過來,發現另外那兩邊皆是木塊,左邊卻仍有聲音和動作,轉而都往這左邊追來。
就是這頃刻之間,王府護衛們追趕過來,卻並沒有發現人的身影。反而是地上丟著塊同樣的木塊。往前四五步,又是一塊木塊。見著這木塊,立刻有人罵罵咧咧地罵道:“他。奶奶的。全是木頭!不往外跑,丟什麼木頭,耍著爺玩呢。”
明明前一刻彷彿還看得到他們奔逃的身影,似乎聽得到他們奔跑時喘息的聲音,可追過來時,卻全然不見了蹤影,護衛們和那些江湖人都覺不可思議,罵罵咧咧地從近處開始四處搜尋。
一刻鐘時間過去了,他們一無所獲,那從沖霄樓裡逃出來的人,就像憑空失蹤了一般,在他們眼前失去了蹤跡。那些江湖人本是想露一手本事給王爺看的,哪受得了這等的挫敗羞辱?護衛們藉著王府的威名,平日裡百姓瞧見遠遠地都要躲開,只要叫一嗓子,便是官府中人也會停下等待他們吩咐問詢,這會兒眼睜睜地讓人逃了,還是在這眼皮子之下,不可思議無法相信不說,到了王爺面前誰也擔待不起。於是眾人更加惱怒,也更加賣力地搜尋起來。
一個看似是掌事的中年漢子大聲吆喝著:“這人鐵定逃不出去,還在王府裡,給我仔細地搜。”他們搜的足夠仔細,可是連個人影子都沒瞧見,連根頭髮絲也沒找到。
找尋了這麼久,越想那人越不可能從這麼多人眼前眼睜睜地隱身不見,幾個人開始嘀嘀咕咕地說:“扔出三塊木頭來混淆視聽,別還是在樓裡吧。”
本來眾人就覺得不可能有人從自己臉前這麼消失,聽人這一說,都覺得沒錯,那人肯定還在樓裡。怎麼可能就這麼不見了呢?那掌事的招手叫過兩個人,“你們進樓裡去看看。”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動。他們剛才圍過來時,清清楚楚聽到裡面噼裡啪啦的聲音。沖霄樓裡滿是機關,若是敢進,剛才就有人進去了,怎會一直在外面搜找,而不進去檢視。他們是來王府討口飯吃的,還不想這麼輕易地把命送了。
掌事的中年漢子擰著眉頭一想,只好吩咐人先去把機關給關了。
王府的人圍著沖霄樓奔來跑去折騰個不休,為著那闖樓之人亂成一團。闖樓的展昭和白玉堂,卻藉著夜色在不遠處的假山中藏了起來。
這些日子,他們夜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