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又把別人嚇了一跳,緊著就有人問:“怎麼了?”
這兩人都是罵罵咧咧,“該死的夜貓子,倒黴玩意兒,叫什麼叫,老子的腿抽筋了。”“誰踢老子啊,誰踢老子!”“這倒黴東西真不吉利,老子宰了它!”豪氣沖天地正嚷著,竟有兩隻貓頭鷹叫陣似的,“嗚哦嗚哦”大叫著朝這兒飛來。眾人見了,哪知道是展昭和白雲瑞暗裡搗鬼,更覺寒氣上湧,手都要發抖。幾個膽子大的卻是不怕,高聲叫罵著貓頭鷹不吉利,就攆了上去,要把這倒黴畜生抓來宰了。膽子小的不迭聲地勸:“不能招惹它們啊,會倒大黴的。別去別去!”一時間亂亂哄哄。
展昭微微一笑,施展輕功,趁著亂勁兒避過守衛,進到了裡面。這一進來,立時恍然大悟,全沒了玄虛,這裡明明白白就是個鐵礦。許多鐵礦石和採礦工具丟在地上,還有兩間住滿了人的大屋子,屋前屋後也都有人守著,想來就是他們看管著的礦工。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三章 賬本
翌日清晨,他們又在山洞那會合,彼此交換查探到的訊息。白玉堂得知飛刀門在秘密採礦,又是驚訝,又是覺得好笑,“我就說這胡四德不對勁,門裡經濟狀況不好他不往心裡去,徒弟中飽私囊他也不當回事,這掌門做的未免太糊塗了,原來是有秘密金庫啊。昨晚我在屋頂上聽他對許轉山說,我和雲瑞走了,看來是不知道山上的事,讓他趕緊到礦上看看。我就琢磨這礦莫非就是胡小姐去的那地兒,這還真是啊。”
徐良聽了,嘿嘿地笑起來,“五叔,那許轉山根本沒去。你看他在屋裡答應得好好的,出門就回屋去了,根本沒去礦上,還唸叨了句‘有什麼好看的,膽小’。聽語氣對胡四德挺不滿的。”
“有什麼奇怪?就這兩個人,性子南轅北轍,一團和氣才有鬼呢。”
徐良想了想又說:“我就不明白,他們幹嗎要偷偷摸摸的呢?現在又不跟前朝似的不許採礦。只要發現了礦苗,到官府裡去報礦,就能優先承包開採,稅也不是很高,何必擔這麼大的風險?”
白玉堂冷笑一聲,“這還用問?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九成九就是為了那二分的稅。”
白雲瑞久居深山,不知道官府裡什麼報礦繳稅的事,心裡只掛著孩童被害的案子,見他們一直在說礦,忍不住插嘴問道:“爹,這礦跟咱查的案子有關嗎?咱在山上的時候他們防得緊,是不是怕被咱發現了這礦啊?不是為了飛鏢的事?”
“當然有關!整天裝得隱居深山,與世隔絕的。有了這礦,那飛鏢可就有了去路了。”
白雲瑞皺著眉不懂,展昭笑了笑說:“飛刀門在這深山裡,常年不與外界接觸,就連山下的村鎮都沒多少往來。咱們查不出飛鏢流落出去的渠道,也就不知道帶飛鏢出去的人是誰。可他們這礦石得賣,就得有人下山有人進山,來回地運送。那帶出了飛鏢去的人,不外乎就在這些人裡。而且,就算跟那個案子沒關,私自採礦這事咱們既然發現了,也得管。”
白雲瑞擰著眉頭,還是大惑不解的樣子,“可我和爹在飛刀門住了這些天,沒見外人進山,也沒見人運送東西下山啊。就算這些天他們恰好沒有運送,飛刀門的人天天住在這裡,怎麼也沒發現?他們可不像是知情的樣子。”
徐良“哎”地一聲,拍了他一下,“他們肯定是有別的路唄,不從飛刀門裡走。嘿嘿,老兄弟,用不著擔心。他們要賣礦石,就得從礦裡往外運。只要盯住了礦,他們就跑不了。”
白雲瑞心想是這個道理,那條山縫不知存在了多久,一直沒被人發現,他們能找到旁的路運貨也不奇怪啊,就點點頭說:“肯定是這樣。這幫歹毒的錢串子,非把他們揪出來不可。”
在飛刀門忙碌了這麼久,白雲瑞這一刻的心情是最暢快的。但覺只要循著那礦找到了飛刀門跟外界的關聯人物,就能探明那枚飛鏢是怎麼離開飛刀門到陳留案發現場的,然後就能一步步找出殘忍的兇徒。一時間只覺得案子片刻間就能水落石出,胸中豪情滿溢,恨不得現在就去盯著那礦,找到那運送礦石之人。卻在這時,他聽到自己的爹白玉堂說:“不能光指著盯礦。這礦石不知道是多久運一次,如果近期他們不外運,那得等多少日子。我看還是許轉山嫌疑最大。他打著各種藉口下山的事,我問過飛刀門人幾句,該當是真的。他若藉機作惡,完全做得到。”
展昭沉吟著點頭,“許轉山和胡四德嫌疑的確不小。單看秦西路屋裡出現的那本書,和他死時胡四德師徒倆的模樣,就算不是他們乾的,至少也是知情。買主那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