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已經被鮮血染紅。粘稠的鮮血,肆意的在甲板上流淌著,順著木板的縫隙,朝著那船舷流去。
滴滴答答,血河流入了秦淮河中,在那河水中,劃出一道如煙霧般的血汙。
阿貴轉過身來,靜靜的盯著那站在甲板上所剩無幾的東瀛武士。
淡淡笑了笑,伸出手,勾了勾!
為首的東瀛武士,看到那站在面前的壯漢,心中驚懼不已。
饒是他們無所畏懼,在看到如惡魔一樣,收割著生命的阿貴,都不禁心生懼意。
“八嘎!”
為首的東瀛武士,看到這武士,挑釁似的對自己一笑,然後朝著自己勾了勾手指。那臉上冰冷的神sè,儼然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樣子。
他朝著阿貴sè厲內荏的吼了一聲後,但卻沒有向剛剛那些武士一樣,奮不顧身的衝上來。而是雙手握著武士在,在慢慢的後退。
阿貴看到這些慫了的東瀛人,冷冷一笑,伸出手,手指託著劍鋒,橫在xiōng前。目光灼追的看著自己手中心愛的寶劍,深吸一口氣,吹下了那站在劍鋒上的一滴鮮血………
“阿貴,不要耍帥了!”一聲淡淡的話語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響起了起來。
阿貴聞聲,身體不禁一陣。
轉過頭來,看著已經恢復了平靜,臉上依然帶著那抹淡淡微笑的公子,他的心中jī動難以言表。
心裡的擔憂與害怕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放了下來。心有餘悸的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溼濺在臉上的血汙。陽光般的笑了。
呂恆微微點點頭,然後看著阿貴身後的那幾個東瀛武士,揚了揚下巴,淡淡說道:“抓活的!”“沒問題!”阿貴嘿了一聲,轉過身去,朝著那五個東瀛武士嘿嘿一笑,拎著劍,便朝著他們逼近過去了。
手中的闊劍,還在滴著血,劃過地面的時候,在身後,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線。
為首的東瀛武士,見到阿貴朝著自己逼近過來,神sè越加的惶恐不安。
等他看到,阿貴的手裡,那柄銀sè的闊劍上,一抹懾人的藍sè幽光閃現後,心裡頓時一驚。
“慢!”危機時刻,這東瀛人,突然蹦出了一句中原話。
阿貴正獰笑著,邁步走著。猛然間聽到這句話後,腦袋轉不過彎來,傻乎乎的問了一聲:“幹嘛!”
此言一出,便覺氣氛不對。
阿貴頓時惱羞成怒,罵了一聲後,便舉起劍,就朝著那人的xiōng口直驅而去。
“我們降投!”1小命危在旦夕,東瀛武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惶恐,一邊退後,一邊扯開嗓子喊道。
降投?
什……………,什麼意思?
正準備走過去,親自擒下這五個人的阿貴,猛然間聽到這怪異的詞彙,再一次被雷住了。
反映了好一陣後,抬起頭,見這些東瀛武士舉起刀,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然後將刀輕輕的放在面前的動作後。阿貴這才明白。
媽的,連個投降都不會說,還降投。
心裡罵罵咧咧一番,阿貴走過去,抬起腳,將那五人面前的武士刀,踢到一旁,然後對著身後招了招手,讓那些士兵們,過來將這些人押起來。
“公子,你看,這、,阿貴轉過身,看著呂恆,伸手指了指身後,苦笑著說道。
“給他們一把刀!”呂恆目光平靜之極,靜靜的盯著那個五個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東瀛武士,想了想後,淡淡說道。
“啊?”阿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陣茫然。
好不容易才逼他們放下武器,抱頭投降,現在把刀還給他們,那不是讓對方有可趁之機嗎?
呂恆平靜的看著那五個東瀛人,平靜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殘忍的笑容。目光從東瀛人身上移開後,看著阿貴道!”我需要三個。現在是五個,多出兩個,怎麼辦?”“怎,怎麼辦?”看著公子,那近乎殘忍的目光,阿貴不禁被冷汗浸溼了背部。
呂恆漠然的掃了那五個神sè不安的東瀛武士一眼,淡淡說道:“呵,好辦啊!”
低下頭,隨手撣了撣長衫上的水汽,揮手的瞬間,卻突然看到自己長衫上那抹觸目驚心的鮮血後,心裡不禁一痛。深吸了一口氣後,抬起頭,看著那五個神sè不安的東瀛武士,淡淡說道:“給他們一把刀,讓他們自己決定,誰死誰活!”
此言一出,周圍空氣的溫度,彷彿在瞬間下降了數十度。
甲板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