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這時,坐在臺上的孔康蓮見那白衣文士步步緊逼,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作為當世大儒,聖學的代表人物。孔康蓮對文人相輕的這種陋習,本就看不慣。而此時,見那白衣文士,竟然毫無根據的汙衊呂公子,他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啪的拍著桌子,站起來,冷冷的盯著那白衣文士,沉聲喝道。
“呵!”被孔康蓮如此訓斥,那馬清源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聞言,僅僅是笑了笑。轉過頭來,看了依然坐在那裡自斟自飲的書生一眼,然後與臺上眼中厲sè閃過的孔康蓮對視,指著一旁的呂恆,沉聲喝道:“孔先生,莫非也要偏袒這個偽君子?”
此言一出,臺下眾多學子一片譁然。
如果,剛剛那白衣文士是指桑罵槐的話,那麼,現在就是赤luǒluǒ的侮辱了。
學子們心裡譁然,面面相覷,轉過頭去,看著那坐在一旁,聲sè不動大的書生。見他緩緩放下了手中茶盞,抬起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學子們心中凜然,便知有好戲要登場了。
“你出言侮辱他人,有何憑據?”孔康蓮看了一眼,那不動聲sè的呂恆一眼,轉過頭來,斥責馬清源道。
人家不惜的與你較勁,那是人家涵養好。要不然,能得到陛下如此青睞看重嗎?誰像你,簡直是一條瘋狗,鬥不過人家,就汙衊人。
哼!
“很簡單啊!”馬清源自然能感受到孔康蓮的鄙視不屑。不過,此時,他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而且。他不信,那呂恆能在一晚上,做出兩首佳作。
“你………………”孔康蓮氣的鬍子發抖,看著那馬清源,心裡暗罵,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即便是有天大的才華,也不可能在一晚上,做出兩首佳作。
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就在孔康蓮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呂恆緩緩放下了茶盞,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長衫後,站了起來。
他擼起了袖子,伸手拉扯著身上的褶皺,微笑的看了一眼那馬清源後,微微點頭道:“好呀!”
“呂公子,你………………”孔康蓮心中一驚,生怕這書生是因為受不了別人的刺jī,而答應下來。正yù開口勸住,卻見那呂恆眼中滿是定然之sè。
孔康蓮心中的擔憂頓時變成了驚喜。看著呂恆的目光,震驚不已。
“真有?”
“呵,這個可以有的!”呂恆抱拳對孔康蓮一笑,算是謝過了他剛剛的維護之情。
轉過頭來,看著臉sè微變,低下頭神sè閃爍不定的馬清源,呂恆微微笑了笑:“君所願,固所願也。”
如此笑了笑後,呂恆話音一轉,上前一步,看著馬清源道:“不過,今日畢竟是百花詩會。之所以稱之為詩會,是因為競爭的存在。如果在下一人吟誦詩詞,豈不是成了在下的獨角戲?孔先生您覺得呢?”呂恆轉過頭來,對臺上的孔康蓮道。
“正是!”孔康蓮心領神會的點頭,mō索著鬍子想了想後,開口道:“即使如此,那二位一人做一首。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評判,如何?”
“馬兄,你覺得呢?”得到了孔康蓮的配合後,呂恆微微點頭。轉過頭的時候,眼中神sè冷了下來。上前一步,逼近到了馬清源的身前,壓低聲音詢問道。
一言既出,馬清源臉sè一變,眼中一絲惶恐之sè一閃而過。不過,卻很快平靜了下來。
“哈,呂公子是在跟在下說話嗎?”馬清源嘴角一抽,yīnyīn的盯著呂恆,沉聲問道。
雖然馬清源故作鎮定,但是那眼中驚疑不定的神sè,還有那藏在袖子裡,滿是手汗的手掌,還是暴lù出了他心中的錯愕和震驚。
果然……
他還真就是馬清源!
呂恆定定的看了馬清源一眼後,依據這人一閃而過的破綻,心中也做出了最後的判斷。
“呂公子,要知道,隨意更改他人姓氏,可是要坐牢的!”馬清源yīnyīn的威脅道。
見馬清源一臉的yīn狠之sè,呂恆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後,卻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拍馬清源的肩膀,挑著眉毛道:“在下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馬兄何必如此認真呢?”
“這玩笑可不好笑!”馬清源眼角一抽,盯著呂恆沉聲說道。
“既然馬兄不喜歡,那算了!”呂恆聳了聳肩膀,一臉遺憾的說道。
左一句馬兄,有一句馬兄,顯然就是認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