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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點心直奔而去。

他端著一個青花瓷的碟子,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毫無形象的大口咀嚼著。身邊,柳青青看著周圍那些人,投過來的詫異的目光。俏臉騷的紅紅的,低下頭抬都不敢抬起來。

叔叔,叔叔這也太……

柳青青好幾次都想開口提醒一下呂恆注意形象的,不過,最後想起叔叔那不同於人的性子,紅著臉搖頭苦笑,卻也最後放棄了。

“你餓嗎,要不要來點?”呂恆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問柳青青道。

柳青青俏臉紅撲撲的,哭笑不得的看了呂恆一眼。低聲提醒道:“叔叔,你,能不能稍稍有些吃相呢!這樣,也,也……”

“呵呵,太難看了,是吧!”呂恆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嚥下嘴裡的食物,擦著嘴笑著說道。

“你也知道啊!”柳青青美眸一翻,瞪了他一眼。那風情萬種的神態,讓呂恆差點噎著。

官船很大,從外面看,那規模絲毫不亞於電影裡的泰坦尼克號。高度也不差。進了裡面,更覺得這個時代的造船工藝的確是技藝非凡。

燈火通明的大廳裡,足足容納了不下二百號人,而且也不顯得擁擠。所有人都流連在這迷幻的色彩中,一邊觀看著舞臺上歌姬的表演,一邊等待著詩會決賽的正式開始。

舞臺上,歌姬唱完一曲據說是東京某才子寫得詞作後,便走下了臺。然後,舞姬登場。翻飛的裙角和絲帶中,身形妙曼的舞女,宛若飛天仙女一般,輕柔妙曼。

雖然說看慣了後世的勁歌熱舞,但面前的這清雅秀麗的單曲歌聲,和那美妙的舞姿,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人群裡,蘇正文站在一旁,一邊和幾個似乎是同窗的人談笑風生,一邊朝著柳青青這裡看過來。

那如跗骨之蛐的陰險目光,呂恆早已感覺到了。他瞥了一眼蘇正文後,便沒有在注意這個人。

就在呂恆很投入的正聽著歌姬在唱著初唐詩人陳子昂寫得一首詩歌的時候,一個人從二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呂恆後,便直接走了過來。

“呂公子!”來人正是武寧遠的貼身護衛,也就是先前在猜燈謎的時候,綁了自己一把的展護衛。

“哦,是展兄啊。展兄坐吧!”呂恒指著一旁的椅子,笑著對展護衛道。

展護衛略有拘謹的笑了笑,搖搖頭。隨後,他指著二樓上的雅間道:“小人是給王爺傳個話,呂公子如果嫌這裡太吵鬧的,可以上去坐坐的!”

呂恆朝二樓看了一眼,正看到武寧遠和張文山也朝著自己看。他呵呵一笑,對著兩個老頭舉了舉手中茶杯。

“呵呵,一會上去!”呂恆收回目光,笑著對展護衛道。

這時,舞臺上的歌姬,手指輕彈古箏。翁的一聲,鏗鏘有力的琴聲,頓時讓全場靜了下來。

伴隨著歌姬帶著對回憶往事的憂傷歌聲,一首讓呂恆很是詫異的歌聲在大廳中響起。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呂恆愣了一下,心裡好笑,也帶著一些懷疑。看了展護衛一眼,

呵,這是?

見呂恆一臉的疑惑,展護衛恭敬的笑著說:“呂公子可能還不知道,前幾日公子寫下這首詞後,王爺甚是喜歡。每日掛在家中,都會對著公子的詞作凝思很長時間。後來,王爺便讓屬下請了一些人,給這首詞譜上了曲。王爺說,如此好的詞作,本應讓人傳唱,流傳於世的。放在家裡實在是太可惜了!”

說話間,展護衛抬起頭,看著呂恆的目光裡,帶著深深的敬佩之色。

展護衛讀書不多,對詩詞一類的東西也不太懂。平日裡對那些青樓裡流傳的兒女情長的曲調,其實是不太喜歡的。不過,這首詞卻是個例外。展護衛雖然性子好爽,粗狂。但仍然能從這首詞中,感受到將軍白髮的無奈和渴望再續輝煌的壯志。

如今,他遠離沙場。跟隨者武寧遠住在繁華的江寧城。似乎是一切已經離自己遠去了。但,在聽到這首詞後,他第一時間想起了當年在北方草原和突厥人廝殺的軍旅生活。

而這首讓王爺讚不絕口的詞,竟然就是眼前這個書生寫出來的。

“公子真是好才學!”展護衛甚是真誠的讚了一句。

聽完展護衛的話後,呂恆苦笑著搖搖頭。轉過頭,看了二樓上正神色灼灼的聽著歌姬唱歌的武寧遠一眼,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這老頭!

不過還好,武寧遠這老頭,做事還是蠻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