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豈是那般的人!”武寧遠轉過頭來很認真的看著呂恆,彷彿要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樣。
無奈對方越是如此,呂恆便越是堅信。
他看著武寧遠這般惱羞成怒的樣子,也不再刺jī他。只是強忍著笑,咳嗽了一聲,轉過頭來,很認真的點點頭:“我信!”
看著這小子那一臉虛偽的認真,武寧遠何曾不知道這小子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哎,言多必失啊。
也怪這小子太過狡猾,突出奇兵,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武寧遠老臉通紅的哼哧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句硬話來。
他沒好氣的瞪了呂恆一眼,轉過頭來,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飛雪,心中微微一嘆。
這麼多年了,你好好嗎?
江寧的街道上,雪花紛紛灑落,青石板的路面已經被積雪掩蓋。上面留下幾個稀疏的腳印,過不了多久,便被漫天的飛雪所掩蓋。
路上,行人罕見。
偶爾有一兩個外出的人,卻是緊裹著冬衣,鑽進了街邊的小酒館裡。
走在路上,路旁小酒館裡,偶爾傳來的划拳勸酒的聲音,構成了這銀sè世界中很美妙的旋律。
踩著腳下蓬鬆的積雪,書生的雙手藏在袖筒裡,緩緩前行著。
漫天的飛雪中,一身淡青sè長衫,與這méngméng霧氣,融為一體。
街道的是一條三岔路,一條通往城西,自家小院。一條則是通往城東的王府。
呂恆站在十字路口,倒是有些猶豫了。
他不知道,是該向左右,還是向右走。
家中,柳青青肯定在等待著自己回去。說不定此時,已經是桌子上擺著可口美食。女子站在門外,身披著晶瑩的白雪,翹首以盼。
而王府,身體剛剛好的王婷芝,自己也是應該過去看看的。
昨日,女子剛醒的時候,愣是抓著自己的袖子,哭了半天。
她當時以為自己真的不行了,卻不成被這平日裡懶散的書生,隻手扭轉乾坤,愣是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王婷芝情動之下,羞澀的抬起頭,在呂恆的臉上輕啄一下,低下頭,滿臉的jiāo羞。
按說,身邊有如此美麗的絕sè雙姝陪伴,理應是世人羨慕的齊人之福。只是,哎,頭疼啊。
兩女在自己面前,雖然都是和善以待。只是,在偶爾的間隙,兩人總是會表現出一些些許的敵意。
柳青青雖然外表柔弱,但心裡確是極為堅強的。
而王婷芝出生官宦之家,而且又兼職著王府商事已是。平日裡作風果敢也是女強人一般的角sè。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啊!
呂恆站在這三岔路口,猶豫了半天。身上早已是落山了一層厚厚的雪花。而他卻仍然是有些猶豫不決的。
正猶豫間,前方霧氣méngméng的秦淮河上,卻傳來一聲清冷若霜的聲音。
“這般大冷天,呂公子倒是好悠閒!”
呂恆聞聲抬頭望去,之間江邊的小亭子裡,一個風度翩翩容顏俏麗的白衣公子,正坐在那裡。此時,她正轉過頭來,手持著一個小酒盅,對著自己遙遙舉杯,淡淡一笑,看著自己道。
呂恆看到此人,臉上帶著一副故人重逢的笑容。抬起手,抱拳道:“白公子,好久不見!”
亭子四周,被長匹的絲綢遮著。雖然擋不了多少寒氣,但看上去,仍然覺得亭子裡比外面暖和了許多。
亭子裡的小火爐上,小鼎中的酒水冒著絲絲熱氣。淡淡的酒香瀰漫在這絲綢紛飛的亭子裡。若有一番詩情畫意。
白公子彎下腰,纖纖細手握著盛酒用的小勺子,添上一杯新酒,端到呂恆面前:“飲一杯?”
她知道呂恆從不飲酒,至少,她沒見過呂恆喝過酒。
不過,此時她親自端起酒杯,心裡卻覺得對方應該不會拒絕的。
果然,呂恆只是微微一笑,點點頭,便接過了酒盅。
輕輕品嚐了一下杯中酒,一股暖氣便將這周身的寒冷驅散了大半。”
呂公子會飲酒?”白公子美眸中帶著興趣之sè,輕聲開口問道。話語間,仍然是帶著驚訝之意的。
“會,但是不喜歡!”呂恆將酒盅放下後,笑著道。
“那今日為爾……?”白素顏輕笑了一聲,美眸瞥了呂恆一眼,轉過頭去,語氣淡淡的問道。
“白公子親自敬酒,不喜歡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