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對著青嵐郡主求饒道:“郡主救命啊!小人不知啊!”
撲通撲通的磕著頭,堅硬的石板,片刻就把這些家丁的額頭撞破。而這些家丁僕役,彷彿沒有察覺一樣,依然是痛哭流涕,磕頭如搗蒜。血流滿面的樣子,甚為悽慘。
青嵐郡主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後,擺擺手,對手下道:“拖下去,打斷一條腿,逐出王府!”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們,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習武之人斷掉一條腿,除了等死以外,還能幹什麼?
看著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狠辣的手腕。眾官員心裡五味陳雜,滋味百般。
“是!“
聽到了郡主的命令後,侍衛們上前便將那些磕頭謝恩的家丁僕役拖了下去。
直至此時,場中的氣氛才算是徹底平靜下來。
殺伐之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很詭異的氛圍。
官員們,想看看新晉的帝師到底如何處理這件事。同時也想看看青嵐郡主會怎麼辦!
於是,在所有人屏住呼吸,拭目以待的神sè中。
青嵐郡主斂起裙襬,走下了臺階。款款走到了呂恆面前後。抬起頭,看了一眼,這近在咫尺,卻又宛若遠在天邊的書生一眼。低下頭,咬了咬嘴唇。
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青嵐郡主斂起裙襬,竟是跪下了下
呂恆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青嵐郡主,眼中神sè閃了山。正準備伸手去阻攔的時候。卻感覺胳膊被人拉了一下。
轉過頭來,看到身旁洪全看著自己,微微搖頭。
看到洪全臉上肅然的神sè,呂恆皺了皺麝心裡也恍然明白了過來。
自己現在可不是當年那個秀才了,自己的身份現在可是帝師。
雖然到目前為止呂恆還沒有身為帝師的覺悟。但是自己沒覺悟,可不代表,自己就能隨意忽視這個身份的重量,尤其是這個身份所代表的意思。
今天晉王世子口出狂言,並且指使手下襲擊自己。不僅僅是威脅到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他藐視皇權。
身為皇家子弟,藐視皇權,攻擊帝師,xìng質不亞於謀逆造反。
如果自己今天輕易放過他,不但帝師的身份受到挑釁,而且,皇家的威嚴也受到了侮辱。
故而,洪全才出言提醒。
要知道,在場的人裡,說不定有夜鶯的存在。要是讓皇帝知道自己就此輕饒了晉王世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搞不好,連自己都得被連累。
心中思索著,身前,青嵐郡主已經跪了下來。
她低著頭,面無表情。咬了咬嘴唇,雙眸微閉。猶豫了片刻′硬是磕下了頭。
“臣,管教不嚴,衝撞了呂大人,還望大人恕罪!”青嵐郡主聲音中帶著恭敬·卻聽不到了往rì的戲謔和調侃。陌生的感覺,讓呂恆心裡竟然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柔弱的嬌軀,宛若枝頭的花瓣一樣,在這夜風中搖搖yù墜。粉sè的長裙,隨風輕擺。如雲的青絲,在夜風中,稍顯凌亂。
看著面前·青絲亂舞,身體嬌弱的青嵐郡主。呂恆面sè有些僵硬,雙目微閉,心中嘆了一口氣。
到如今,二人的緣分,或許真的就此斷絕了。
雖然,以前的時候,也知道二人之間敵視居多。
但是·一個美麗的敵人,期間還帶著些許的曖昧。這種感覺,讓人心癢之極。
以往的時候·呂恆偶爾也會幻想一下,與這美麗敵人的邂逅。但是如今,看著青嵐郡主那淡淡的神sè和陌生的眼神。呂恆心中隱隱覺得,或許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想起剛剛那世子殿下,一口一個姑姑的叫著。絲毫不顧忌青嵐郡主的面子,自顧自的痛快。看看如今,跪在眼前的女子,在此時,呂恆似乎能夠感覺到這看似堅強,卻柔弱的女子的內心。
一個庶族的女子·從小不被重視,在歧視中長大。生母因為被排擠撒手人寰。二十多年李,她看慣了世事冷漠,也歷經了人心險惡。
再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想必,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權力·渴望別人的臣服。
但是……
抬起頭,望望夜sè中,森森氣勢晉王府的高牆大院。
呂恆低下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悠悠一嘆。
世事無常,人心險惡,豈能如想象中的簡單?
在圍觀官員尊崇的目光中,呂恆輕輕嘆息了一聲,彎下腰,想要搭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