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是大夫,是的,不是屠夫。
元刪刪給自己把了一會脈之後沉思了半天沒有說話,把褚茫茫的心都吊起來了,通常這種情況病人都有大問題:“編劇我身體沒什麼嚴重的病吧?”
“沒有沒有,像你這種型別的姑娘我見得多了,給你通俗點說吧,亞健康,消化差,睡眠差,抵抗力差,死不了,就是痛苦了點。”
“……”說得還不是挺恐怖的嗎?“哪有,我身體其實挺好的。”
“挺好的人吃個冰淇淋拉肚子就一趟的事,你來個例假就要死要活?人家感冒發燒可能一個周就好了,你可能兩個周都好不了還反覆高燒,我說的對吧?”
“……對。”見識過元刪刪的暴脾氣之後,褚茫茫並沒覺得有多難堪,知道她是著急自己的身體,笑道,“我以後會注意的,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在她和付亦歆感情好的時候,他一直很關心她,催她按時吃飯睡覺,自從兩人翻臉以來,再沒有人管她,也越來越隨便了。
“我給你開點藥,你能吃吧?”
“別給我開增體重的藥,苦一點沒關係。”
“……”元刪刪嘆了一口氣,起身從她帶來的包裡找出來幾張箋子和一根筆,一邊寫一邊抬頭琢磨,寫好後檢查一遍塞給助理,打發她去拿藥。
看助理走了,元刪刪一臉嫌棄地打量著她的身材,“真虐啊,以前羨慕你這種高挑有胸體重還不過百的,現在一想,都是拿健康換的,沒意思。”
“……我也沒刻意減肥,要是有一天體重過百了,那可能只剩下懷孕了吧。”
“懷孕啊,你這兩年得先調理身體,雖然你身體不至於差到不孕的地步,但難說孩子生下來會健健康康的。”
褚茫茫一臉無話可說的表情看著她:“我今天才二十二,說這麼嚴肅的話題是不是有點早。”
“早點生孩子身材恢復快嘛。對哦,你男朋友呢?就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身邊那個男人。”
“……”褚茫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此前很長一段時間裡付亦歆都是個“不可說”的名字,只好眨眨眼來應付元刪刪的問題。
看她這糾結的樣子就明白她什麼也不想說了,不過元刪刪還是有很多想要叮囑她的話:“我說真的,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啊,女人的青春就這麼幾年,把所有時光都耗在打拼之上,等你不再年輕的時候就知道了,很多你現在看重的東西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不愧是當編劇的人,講起大道理來把她說得一愣一愣的,看元刪刪那麼認真關切的模樣,褚茫茫只好耐心聽下去。
到了晚上,對著一大碗藥褚茫茫果斷地拍了張“喝藥照”發到小號微博好友圈,配上字:“藥苦不過心苦。”
她就不信她這麼“怨婦”,那個男人還要這麼狠心。
沒過一會兒就收到一條私信,褚茫茫打眼一看,ID不熟悉,點開看資料是空白,也不是她的關注人。
“那個,茫茫啊,你最近生病了?怎麼了?”
褚茫茫心絃一繃,問他:“你是……?”
“杜陵。”
噗!竟然這他?她不信是這私信跟付亦歆有關都不可能了,要麼是付亦歆讓杜陵來問的,要麼就是付亦歆藉著杜陵的名頭自己來問。
這種時候應該把自己往慘了說,最好是生命垂危等他回來見她最後一面的那種悽慘程度,想了想回復過去:“咳咳,沒什麼,以前的病根又發作了。”
對方秒回:“什麼病根?”
“不太好說,只能養著,不是什麼重病。”要得就是這種效果,就算對方不是杜陵,她也得拿對待杜陵該有的客套和疏遠來回復私信,刻意不把病情說清楚,把對方的擔憂調動到十足。
然後過了好一會才看到回覆:“那你好好休息吧,注意身體。”
褚茫茫盯著手機沉默了一會,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付亦歆,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麼。這種猜來猜去的模式,好像又回到了剛剛談戀愛還沒在一起的時候,誰都不瞭解誰的心思,誰也不先開口。
她每晚都拍喝藥照,即使連評論點讚的人都沒有,就這樣持續了幾天,到有一天經紀人安排她和梁勁豐跟歆意的高層見一面,為的就是投資的事。
“別覺得錢不重要,錢決定了我們電影的上映是寒假期還是後會無期。”任綠說。
自從付亦歆走了之後,她對任綠這個人的態度越來越謹慎,如果有一天任綠拍電影缺錢缺大了,說不定二話不說想辦法把她送去賣了。對待任綠,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