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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夫君何必庸人自擾?要是姐姐果真懷的是你的孩子,對蘇家來說,也未必是壞事。”

對她來說更不是壞事,來日她走也走的安心些。

蘇公子拭去臉上的淚,“孩子不是我的,還會是別人的嗎?”

嶽淡然在心裡暗笑他天真,蘇丹青愣愣望著她的眼,掙扎了好半晌,才出言為嶽思卿正名,“我同思卿那一晚是她第一次,我也沒想到,在那之前,你姐姐還是處子之身。”

嶽淡然一口氣上不來,像被人硬灌了什麼噁心的東西。

嶽思卿是處子?

當初她在她房門外聽到的那些曖昧之聲是幻覺?歐陽維親口承認與嶽思卿有實是幻覺?

真真假假,虛妄實在,恐怕只有不堪以惡意揣測嶽思卿的蘇公子才會被那些拙劣的雕蟲小技所矇蔽。

蘇公子見嶽淡然面上風雲變幻,多心地以為他說的關於嶽思卿的話讓她推己及人,自慚形穢。

嶽淡然咬了咬牙,“事已至此,夫君有什麼打算?”

“夫人意下如何?”

蘇丹青整個人都憔悴了,垮在床上彷彿下一刻就要昏過去。

嶽淡然五臟六腑都錯了位,從前不覺得,現下她倒以為羅剎這名號用在蘇丹青身上再合適不過。膽敢爬了南瑜第一權王處子情人的床,女孩家身懷有孕找上門來,他居然還滿臉無辜地問她“意下如何”?

“要是姐姐肚子裡懷的真的是夫君的孩子,夫君理應給姐姐一個交代。”

蘇丹青不知道她為什麼三番兩次強調是不是他的孩子,嶽思卿潔身自好,舉止收斂,絕不像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嶽淡然咬咬唇,“爹孃怎麼說?”

蘇丹青復又坐立不安,“爹孃要我負荊請罪。”

嶽淡然心道:若歐陽維真心刁難,休要說“負荊請罪”,就算“千刀萬剮”,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我去問問姐姐的意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嶽思卿想要什麼,早在跟隨歐陽維來藥王莊之前就已打定主意,不論他們怎麼做,到最後留給她的都只有隨波逐流一個選擇。

蘇公子眼中盈著水光,拉嶽淡然的手也緊了緊,“夫人不生我的氣嗎?”

嶽淡然知道她沒立場生氣,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原來她對蘇丹青並不是全然無情的,否則心就不會像被刀戳一樣痛了。

“夫君躺下歇息一會吧,我去去就來。”

嶽淡然不知自己是怎麼遊蕩到嶽思卿客房的,明明鼓起勇氣敲了門,原本預備要說的話卻在門開的剎那被瞬間抽空。

映入眼簾的是炫煞世人的春風笑顏。

一時間,她竟想起了當年在桃花樹下的那個他露出的那張笑臉。

嶽淡然愣在當場,灰白的臉全轉成紅,遠遠跟著的白朮也低著頭不敢上前。

歐陽維笑著與她四目相望,直到嶽淡然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他才居高臨下做了一個迎客的手勢,“少夫人請進。”

嶽淡然尷尬地回了一拜,“殿下有禮。”

白朮也要上前,卻被歐陽維一個凌厲的眼神擋在門外。

嶽淡然自覺走進了狼穴虎口,鎮定心神開口道,“沒打招呼就擅自登門,是我們唐突了。”

屋子裡連個服侍的人都沒留,否則也不用他親自開門了;她之前沒想到這麼晚了他還會在嶽思卿的房裡,心裡面生出撞破了什麼的難堪。

歐陽維輕聲冷笑,“蘇少夫人有事?”

沉音入耳,嶽淡然腦子倒清楚了幾分,“殿下不是去見了莊主與夫人,我就是為那事來的。”

歐陽維有些玩味地看她臉上的表情,顧左右而言他,“但凡是為人婦的女子,都自稱妾,你卻從不,這是為什麼?”

嶽淡然被問的措手不及,一時不知怎麼答話,正尷尬著,嶽思卿從內室開門走出來。

嶽淡然細細打量嶽思卿的身量,小腹的確比從前鼓起不少,卻因她刻意的著裝掩飾住了。

嶽思卿順著她的視線扶住肚子,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歐陽維,“妹妹這麼晚來,想必是有什麼私房話要說,殿下可好先回避?”

歐陽維挑挑眉毛,端臂回望嶽思卿,半晌,輕輕翹起嘴角,預備出門;同嶽淡然擦肩而過時,他的眼角都帶著幾分笑意,眸子中卻流轉著不知名的凌厲。

嶽淡然一陣脊寒,下意識躲避他的目光,等她回頭去看嶽思卿時,卻發覺嶽思卿的眼神比歐陽維還陰冷,“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