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啞巴了?不疼?為什麼不叫?”
嶽淡然抬起一直低垂的眼簾,輕輕看了那個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一眼。
歐陽維生怕她會扔出一個如那日在柴房前她給他的鄙視目光,忐忑到最後卻也並沒有。
更強烈的不安如影隨形,為了抵消不安,他低頭吻了那一雙入黑夜般讓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的眼睛。
其實,嶽淡然的眼神一點都不可怕,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不過這一眼中,曾經濃烈的偏執與愛戀都已消失不見。
第39章 長相思
歐陽維後悔了,任人在承受痛楚時都很難享受歡愉。
強勢或溫柔,無論他如何撩撥,她能感知的就只是痛。
血,在征服的瞬間如罌粟花般綻放眼前,現下卻只是昭顯傷亡的印章。
嶽淡然的上衣被扯的七零八落,掛在身上的殘存布料幾乎全被染成紅色。
施虐者在看到越來越多的紅色之後也難免心慌,小小的一支玉簪,避開臟器插入筋肉,更多的是為了震懾,然而畢竟會流血,且越流越多。
對比衣冠不整的嶽淡然,歐陽維卻龍衫嚴裹,除了袍子內擺的一角在糾纏中被撕裂。
歐陽維就著裂口將整塊絲綢布料扯下,拿捏手勁拔了嶽淡然肩頭插著的玉簪,褪去她身上所剩無幾的遮掩,動手包紮那甚是扎眼的傷口。
嶽淡然乖乖任他擺弄,漸漸嘴唇發白,終於經受不住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打擊昏了過去。
歐陽維眼睜睜看著她從眼神空洞到昏迷不醒,明知不該再繼續,卻被惡劣的快感支配著無法停止對她的折磨,直到體力消耗到極限才顫抖著結束。
發洩後的空虛消弭了原本就淺薄的酒意與衝動的怨怒,他禁不住一遍遍回想剛剛發生的事。
原本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可除了慾望得到滿足的快慰與欣喜,他再感受不到別的。雖然從頭到尾,他都為在嶽淡然面前暴露弱點而後悔。
主動索取的那一個,無論在行動中如何強勢,在精神上都成了任人魚肉的弱者。
可憐又可悲的是,嶽淡然感受到的只有折辱與痛苦,就算在半夢半醒的昏迷中,她感受到的也只有難以言明的空洞與虛無。
再清醒時,人已回到房裡。
身邊守著的除了歐陽維,還有莊主夫婦外加岳家兄妹。
好大的陣仗!
睜眼看到這群人時,嶽淡然腦中首當其衝的就是這句話。
岳家人的表情都不算很良好,卻還強顏歡笑。
莊主大人臉上現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若非淡然替太子殿下擋下刺客,神劍山莊已遭滅門之禍。”
擋下刺客而受傷……
好蹩腳的藉口,虧他想得出來。
嶽淡然忍不住冷笑,無意間瞟見傷害她的罪魁禍首,那人臉上連一絲一毫愧疚之情與尷尬之意都沒有。
不堪回想……
過程中那些被迫承受的諷刺與傷人的惡語縈繞耳邊,痛苦的滋味漫上心頭,當真是痛不欲生。
母親明明叮囑她要一生淡然,不可為情所困,是她自己不爭氣。
歐陽維從床前站起身,對滿屋子裡的人笑道,“既然小師妹已經醒了,師父師母也可放心回去,思凡思卿也不必一直守著,讓下人妥善照顧就好。”
岳家上下彼此交換眼神,都有些猶豫。
歐陽維笑道,“本宮即刻就要啟程回京,臨行之前也該對小師妹道一聲謝。”
話說到這個份上,眾人不好再留,先後退出門去了。嶽思卿邁腿之前,嬌手被歐陽維曖昧地扯住,“思卿……送我出莊……”
嶽思卿一笑傾城,應聲去了。
閒雜人等退了場,屋裡只剩下施虐者與受害者。
歐陽維款步踱到床邊,沉聲道,“母后去世,父皇絕活不過半年,他已下旨招我回京了。”
若是從前,嶽淡然會壓抑心中不捨道一聲“殿下一路平安”,可現在她連張張嘴都會覺得累。
見她無動於衷,歐陽維臉上竟生出焦慮,“我會負責。你在莊上等著,待我繼承皇位,便會接你入宮,給你一個名分。”
嶽淡然輕哼一聲,“殿下也對我姐姐做過那種事,是不是也要負責?”
歐陽維答話的語氣不善,像是頗不耐煩,“你不必操心,思卿的名分只會比你高。”
嶽淡然被潑了一捧涼水,心也跟著縮了縮,“殿下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