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展露真心,話裡的躲閃保留與莫名腐朽的絕望,卻是為什麼?
天將明,歐陽維昏昏入睡,嶽淡然不敢多留,快步跳窗走了。
他說的那些曖昧不明的話,讓她沒來由地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奢望,掙扎了一整天,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於夜半時分跳進了他的臥房。
歐陽維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露出溫和歡喜的笑容,面上絲毫見不到昨夜他們重逢時展露的莫名哀傷。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再來,忐忑了一整天,還好……你來的比昨天早。”
嶽淡然臉一紅,站在窗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接過他向她伸來的手。
兩人面對面在床上坐了,她懸著一顆心,他卻只是雲淡風輕地聊家常。
王府住的還習慣嗎?午飯吃了什麼?客房舒服嗎?可有人領你到各處轉了?
嶽淡然擠出個笑容,一一答話。
歐陽維握她的手卻突然用上了力氣,“淡然覺得我這維王府怎樣?”
“富麗堂皇。”
“你喜歡嗎?”
嶽淡然不想撒謊,回話的支支吾吾,“這麼奢華名貴的府邸,沒人會不喜歡吧。”
歐陽維勾唇一笑,眼中卻沒有笑意,“‘富麗堂皇是真,住在裡頭的人喜不喜歡卻是另外一回事。維王府的華貴大多是虛張聲勢,若非迫不得已要留在京城,我也不想困在金絲牢籠裡。”
南瑜權傾朝野的王,除了他自己,誰敢為他畫這一座所謂的金絲牢籠?
“殿下……”
歐陽維話鋒一轉,“年少輕狂,只想著將人綁在身邊,多年後才發覺自己犯了傻。對心愛之人,不該只求卑微獨佔,卻該為她出謀籌劃,百般成全,你說是不是啊,淡然?”
這是從何說起?昨天他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歐陽維笑的越發燦爛,“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卻錯過了那麼多事,說來真是遺憾,我從前竟從未嘗過淡然親手做的菜。”
他對她的廚藝女紅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的,哪來的什麼遺憾?
嶽淡然卻誠惶誠恐,“王爺想吃,我明日就去做,不知王府的膳房……”
“淡然願不願意從今以後天天為我下廚做羹湯?”
從今以後?
天天?
下廚做羹湯?
嶽淡然懵在當場,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這人是要困她一輩子做廚娘嗎?
“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維莞爾一笑,“在這世上,我最豔羨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