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的和人較量,淨做些設計埋伏、擄人妻子、迫人為奴、脅迫威脅的勾當。還說,還說扎那隻會逞口舌之利,沒有半分本領,只敢縮在烏龜殼裡張嘴罵人。”
顏靜洛咧嘴偷笑,想著扎那一個粗人,只會顛來倒去的罵粗話,真要說“口舌之利”,怎麼比得過達剌坦?
扎那在馬上大吼一聲,看著當是憤怒之極。又指著達剌坦大聲喝問。蘇常這次倒沒遲疑,給顏靜洛翻譯到:“扎那問我們帶軍到這裡做什麼,又問我們為什麼襲擊錫拉特人,還讓我們快快釋放達rì阿次,否則,否則……呃……”
顏靜洛點點頭,心中明白扎那威脅達剌坦的話估計也好聽不到哪裡去。又想著,這扎那果然是有勇無謀,錫拉特人埋伏族長、誅殺嘎魯,兩個部落早就結下了大梁子。更何況如今又是爭奪金帳的緊要關頭,他居然還敢問達剌坦來這裡做什麼。如今別說是達剌坦,就是自己也能駁他個啞口無言。
果然,達剌坦張嘴說了幾句,扎那便不再言語,只是在馬上咬牙切齒,看著恨不得要把達剌坦大卸八塊一般。顏靜洛又想著,如今達剌坦已經把扎那激怒了,恐怕少不了一場惡戰。於是輕輕跟蘇常商量,想讓蘇常代為吩咐各隊百夫長,做好戰鬥準備。
蘇常微微搖頭,說道:“還不是時候,我聽著公子那意思,是想要和扎那獨鬥一場。”
顏靜洛一愣,急忙問道:“有沒有勝算?”
蘇常顏sè古怪地問道:“我原本看你挺聰明的,今天怎麼這麼糊塗了?達剌坦公子和咱家公子一樣,是屬狐狸的,什麼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情?扎那倒是一員猛將,不過也就和我老蘇一般,是個粗人罷了。達剌坦公子想要算計他還不是跟玩兒似的?”
顏靜洛點點頭,還是有幾分擔心,便仍讓蘇常吩咐了各個百夫長,只要看形勢不對,便要立即衝上前去。
扎那和達剌坦又對答了幾句,便從馬旁取過一柄長刀,大喝一聲,帶馬向達剌坦衝過來。
達剌坦背對著顏靜洛,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他低喝一聲,胯下戰馬便如龍一般舒展身形,向扎那對沖而去。
蘇常在旁邊低聲嘀咕道:“咱家公子垂涎達剌坦公子的這匹踏雲駒好久了,他就是不肯割愛。怎麼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在這種小事上如此小氣?”
顏靜洛在旁邊聽得頗為無奈,沒想到蘇常在這種時候居然還分心想著別的。
五十步的距離在兩匹快馬前顯得十分微不足道,兩騎眨眼間就接觸到了一起。達剌坦的長戟始終沒有舉起,胯下的踏雲駒在碰撞的瞬間忽然加速,扎那下劈的一刀就被輕鬆閃過。扎那勒住戰馬,回身又撲了過來,手中長刀橫削。達剌坦長戟依然提在右手中,在馬上放脫了左腳馬鐙,整個身體掛到了踏雲駒右側。扎那的那一刀便又走空了。
顏靜洛看得心驚膽戰,唯恐達剌坦出什麼岔子,又疑惑達剌坦居然兩個回合不還手,便也顧不得和蘇常扯皮,睜大眼睛盯著戰場。
兩人回馬到了本陣,扎那用刀尖指著達剌坦怒嚎不休。顏靜洛估計扎那是罵達剌坦只知躲閃,懦夫所為。達剌坦也答了幾句,便將右手長戟夾在了腋下。
扎那哼了一聲,帶馬又殺過來。達剌坦微微磕下馬腹,踏雲駒長嘶一聲,衝上前去。扎那依然揮刀下劈,卻見達剌坦將長戟微微上揚,迎向扎那長刀。扎那怒喝一聲,長刀便劈在戟上。達剌坦長戟略略下壓,便似吃不住這一刀的力刀一般。顏靜洛卻看到顏靜洛手腕微翻,竟用長戟上的小枝鎖住了扎那的長刀!耳邊聽得達剌坦一聲大喝,長戟奮力上揚,“當”的一聲響,扎那的刀斷作兩截,半截刀鋒飛上了半空。此時二人已經錯身而過,手裡只握了半截刀的扎那尚來不及反應,達剌坦已經順勢回手,手中長戟倒溜而回,戟柄擊在扎那後心。扎那悶哼一聲,竟已受了極重的傷,手上再無力氣,已經勒不住戰馬,那馬直衝顏靜洛和蘇常而來,眼看著便要衝進泰赤烏的隊伍中。
顏靜洛見扎那雙眼緊閉,口角沁血,估計只是憑著本能勉強騎在馬上,眼看著扎那衝了過來,心中一緊,伸手便拔出了湮晟刀,想要一刀結果了扎那xìng命。達剌坦已經帶回了馬,見顏靜洛提刀yù刺,張嘴喊道:“留他xìng命!”顏靜洛一呆,手裡長刀竟不知如何是好。蘇常在旁邊聽得達剌坦叫喚,在兩馬錯身而過的瞬間伸出手來,喊一聲“下來吧!”扼住紮那的脖子將他摜下馬來。後面的一名伴當伸手拉住了扎那的戰馬。
錫拉特寨子的守兵大喊一聲,慌慌慌張地想要衝上來救人。顏靜洛定了定神,刀尖指在